“家裏的‘床’很大。”他開口,想了想又補充,“
我房間你進來過,那也很大。”他理所當然地想:她跟他回去以後,就得搬到他房間裏跟他一起祝如果是對‘床’有要求的話,那真的很大!
“我不是說你家”喬桑榆呼出口氣,無力地嘟囔,“我是說我去g市租一個房子。”
租房子,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祁漠的眉頭一蹙,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為什麼要出去住?”
原因很明顯啊!
喬桑榆看來是理所當然,但祁漠既然這麼問了,她百無聊賴,索‘性’胡‘亂’地答:“因為住你家很不方便啊!你不準我在‘床’上吃東西,甚至不準在二樓有食物”
“吱——! "
這當然真正原因,祁漠卻聽得認真,猛然踩下了刹車
車子震‘蕩’了一下,喬桑榆差點掉了手上的小籠包,她詫異地看向祁漠,卻因為他臉上鮮有的認真而震了神。
“怎麼了?”
“這些都是小問題,家裏的規矩,你可以改;不一樣的習慣,我們可以磨合。”祁漠抿了抿‘唇’,很真誠地和她說話,“我希望,你在做出搬出去的決定前,能先和我提,有矛盾我們就解決? "暇埂頤鞘且諞黃鶘钜槐滄擁摹!
‘畢竟我們要生活一輩子。
沒有華麗辭藻的渲染,沒有布置精心的場麵,祁漠以這種平鋪直敘的方式,無意中說出了對她的承諾。
一輩子的承諾紡。
喬桑榆呼吸一窒,耳根隱隱發燙沿。
祁漠還在一旁等著她的回答。
喬桑榆不由移開視線,掩飾著眼底的窘促,手指卻開始緊張地攪動著自己的衣擺。她呼出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祁漠你傻不傻?我在市有自己住的地方,以後跟我哥說的時候,他才不會反對我們埃”
昨天晚上,在他詢問要不要陪她回家後,她就仔細考慮過了。
她沒想好怎麼介紹祁漠,也沒想好怎麼讓家裏的人都接受他,但是那一天終究會來,她也希望那一天會來。她想給祁漠塑造一個最好的“第一印象”,這是她所能做的努力。
“要是我哥知道我們這麼早就住在一起了,他肯定會”衣擺被揪得皺成一團,喬桑榆卻毫無所覺。她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索性執拗地挺了挺脖子,蠻橫總結,“反正,我就是要去租個房子! "
祁漠失笑。
他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好。”他的心情切換了一百八十度,先前的陰霾盡散。祁漠沒有繼續開車,而是伸手過來,不動聲色地覆上她的,解救了那褶皺的衣擺,將她微微汗濕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我知道了。”
聽到她對這段感情的“回辣,他很高興。
喬桑榆卻被他的動作弄得麵色更窘,再加上他那句別有深意的“我知道了”,她的雙頰也燙得越發厲害——他知道什麼啊知道?她隻是順口陳述事實,怎麼他這一句,弄得她感覺剛剛向他表白了
“你開車啊! "她嚐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同時出聲催促。
但是卻沒有成功。
他的掌扣得她牢牢的,她用了點力並沒有掙脫,喬桑榆這才抬頭看向他,四目相對,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灼熱。
“祁漠?”
她不由低喃,而他就在下一刻捧住了她的小臉,忘情地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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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溫柔又炙烈。
唇齒被他撬開,他的舌尖溫柔地抵入,纏上她的小舌,拖回自己口中,一下又一下地輕吮他的手掌在她身上遊移,沿著她脊背的曲線,輕揉,然後把她擁向自己,似要把她整個人按到肉裏去。
她的安全帶早被他解開了,原本拿在手上的早餐,也不知被放去了哪裏?
窄小的車廂讓祁漠深感束縛,他一點點加深著這個擁吻,最後幾乎把她整個人抱過來,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喬桑榆再回神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變成了這種姿勢——
她不知何時從副駕駛上過來的,此刻跨坐在了祁漠的膝上,她的頭發和衣服都亂糟糟的,祁漠的前襟也是皺巴巴的兩人的額頭相抵,同樣都是呼吸不穩,他的嘴唇微微有些腫,她的嘴唇麻麻的,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喬桑榆閉上眼,維持著這個姿勢調整自己的呼吸,但隻是一秒鍾,她就發覺了不對勁:怎麼這樣?明明他才是主動的那一個,但是現在這種狀態,好像她才對他做過狂野的事
不行!
她要回副駕駛。
“祁漠你真是不分場合”喬桑榆嘟噥著,在車裏找了個支撐點,試圖爬回副駕駛的位置,但是才一動,不小心發現了“別的”。
她本試圖抬腿爬過去,但是膝蓋卻正好蹭到他的那個!
她清晰地聽到祁漠的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