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沒有人喜歡我了。”良久良久,我冒出這樣一句話,也是我的真心話。“徐政宇,你為什麼要走?如果你還沒有走的話,起碼我還可以以為你是喜歡我的,現在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我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落寞,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
他低下頭沒有跟我解釋任何事情,其實我一直想讓他告訴我為什麼他會選擇回去,就算是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但是為什麼還是那麼不開心,那麼不甘願,那麼不願意離開的感覺?
“算了,你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吧!”受傷的我就像是一個刺蝟,就是要冷言冷語的把他傷透才甘心一樣,但是我還是笨蛋一樣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去掩飾自己的悲傷。
“小雪。”他輕輕的叫了我一聲,就是這個聲音讓我幾乎顫抖了,他居然叫我小雪,我記得小時候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叫我小雪,但是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他回來的時候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容雪,為了這件事,我還和他吵了一架,但是還是並沒有改變結果,我隻好心痛的接受這個現實。但是現在他又叫我小雪,這個名字是那麼親切,一切傷人的話就停在我的嘴邊,然後吞回到我的肚子裏,灼傷著我的心。
我錯愕的望著他,很久很久,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本來就是憂傷的臉龐,憂傷刻得更加的明顯。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相信你。”他的一個稱呼就足以讓我完全相信他,因為我相信他還是那個徐政宇那個和我一樣驕傲的少年。
院長媽媽的葬禮很簡單,我和徐政宇站在墓前很久,望著照片上那熟悉的臉,我和他都不敢離開,害怕一旦離開就會是永遠,隻要我們守在那裏的話也許一切還有轉機,因為還在不久之前,她還溫柔的勸我照顧好自己,可是現在她卻永遠的跟我生死相隔了。
我記得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望著四周白白的牆壁,我眼裏的淚終於不停的泛濫,不是那種痛,如果可以一直昏迷反而會更好,但是我卻醒過來了,徐政宇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可是我的心卻像是被抽空很多東西一樣,就像堅持了一生的信念被證明是個笑話一樣。
我不願意一直待在醫院裏,雖然他們都勸我留在那裏休息,但是我知道我並不是勞累過度,而是太痛了。
我堅持要收拾院長媽媽的遺物,每每看到關於過去的回憶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眼淚都無比脆弱,再也收拾不住的感覺,我不敢讓人聽見,害怕別人像是同情或是鄙視的眼神,我就覺得反感。
我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疊好放進一個櫃子裏麵,在她最近穿的一件衣服上,我看到了一個電話號碼,那是我工作的花店的號碼,以及一份訂單,每天一束鮮花的承諾居然是院長媽媽臨終前給我最後的禮物,而我卻無知的隻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