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瞧瞧這雙手!又白又嫩,男人摸一把,骨頭都得酥了吧!”刀疤女凶狠地將我按在桌上,不停地撫摸著我的手。
我認命地趴著,內心恐懼地往後躲避,慌亂的感覺充斥著全身。
自從我進了女子監獄,這些大姐大們像是約好了似的,每天都拿我開刷。
我總是避無可避,每天都膽戰心驚地過著。
“這麼美的手,如果被燙傷了,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恐懼的側過頭,看到地上昏暗燈光下的身影不住地晃著,咯咯咯的笑聲滲得我毛孔直豎,手腳發軟。
“姐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害怕的求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沒辦法,有人不想放過你,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刀疤女猙獰地笑著。
一旁的女囚犯端起了一盆熱水,步步逼近我。
水,熱氣騰騰,還冒著白煙。
“礙不要”
我拚盡全力掙紮,我用力想揮開邊上的女囚犯,可卻更加激起她們的憤慨,蜂擁而上,將我死死按祝
“臭婊子,還敢反抗?”刀疤女惡狠狠的罵著,順手粗魯地往我嘴裏塞進一雙臭襪子,嗆得我淚水直流。
“嗚嗚嗚”我用力地搖著頭,不能,不能讓她們傷害我的手!
可卻越來越絕望,我被人架住四肢,似任人宰割的魚肉。
慌亂中,我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熟悉的眼睛,就在鐵欄外。
是楊遠涵!
他麵無表情,冷漠地看著我如一隻綁在凳子上垂死掙紮的困獸,任人宰割。
晃神間,我的手被人拎起狠狠地按在滾燙的開水裏,鑽心的疼痛從指間傳來,像被火灼一般,瞬間布滿全身。
啊,好痛!
我奮死掙紮著,淚水橫飛。
都說十指痛歸心,開心燙在皮肉上,我痛得幾近窒息。
我喊得連聲音都嘶啞了,到嘴邊卻化成了“嗚嗚嗚”的叫嚷,大家隻是大笑著看著我的痛苦,看著我被冷汗汗濕的臉大笑。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手才被抬起,原本光滑的左手燙掉了一塊皮,而大小不一的水泡,遍布兩隻手,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作為手模新星,手就是我的第二張臉。平時,我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戴手套保護,免得受傷留下傷疤,影響美感。
我突然回想起以前我和楊遠涵通信時,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拍我雙手的照片給他看。
每回,他都誇我的手漂亮:
“思思的手可真漂亮!好想每天都能親吻著你,親吻你的手。”
可是,我卻沒有福氣等到那一天。
而如今,那雙手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爛肉。
當大夥折磨我折磨累了後,剩下筋疲力盡的我一個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雙手火辣辣的痛讓我死去活來。
夜色中,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逼近。抬眸,對上他凜冽,幽冷的眼神,我的心一顫。
恐懼!
深沉的恐懼!
滿身狠戾的楊遠涵如死神般步步向我走近。
“劉欣怡,這滋味好受嗎?你敢開車撞傷思思,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欣雅,我也不知道那輛車是怎麼回事”我匍匐在地上,皮開肉爛的手扯著他的褲腿哀求著。
“夠了!你這種女人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心髒像被鐵錘狠狠地敲擊著,明明和楊遠涵鴻雁飛書心意相投的是我,可他卻寧願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
“遠涵,你睜開眼看看,我才是思思啊!”
他蹲下身來,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劉欣怡,為了達到目的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思思的左手手心上有一粒小痣。你有嗎?”
“當然,現在”他的臉龐冷得能刮下層層的冰花,陰鷙的尾音淡淡上揚:“我也不想看這雙爛手!”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我心尖炸開了花,片片血肉模糊。
“你就在這裏,好好懺悔吧!”
楊遠涵一甩手,我的身子失去重心,趴在了地上。抬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是熱淚灼傷的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