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根叔沒發現我,但李慶和過去的時候他就想追過去拍肩膀,李慶和拿出了紙符就要貼鬱根叔。
我瞪了他一眼,這是鬱雪的父親,他就剩下那一抹殘魂,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就這麼給滅了吧。
我扯了李慶和一把,把他推進鬱雪家的柴房裏,自己也跟著進去關起了門,拿出了一張驅鬼符,隨意貼到了門口,在柴房的四個方向,我快速的先撒上了防屍粉,然後拿出了劉方遠給我那套陣旗,在房間裏布下,形成了一個型的結界,防鬼防屍,形成獨立的空間。
這才順著門朝外麵看去。
外邊的鬼將和陰兵對忽然出來突然消失的我們很快失去了吸引力,又允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而鈴鐺的聲音再次響起了,走屍匠如果驅趕著鬼娃來,我估計就能看到走屍匠的樣子了!
李慶和看到我拿出了銅錢,覺得應該是沒問題了,他也心翼翼的從嘴裏拿出了符紙。
“夏一,你可真能呀,林飛瑜的防屍粉,劉方遠的避鬼陣。”李慶和很高興,這裏已經安全了,隻要不鬧出太大動靜,無論走屍還是鬼將,都找不到人。
“乖乖的別吭氣,最好把你的家什都拿出來,一會看到的估計能嚇得你尿褲子。”我冷笑的看著他,心裏也沒底能坑了鬼娃。
“不會吧,那響鈴鐺的真那麼厲害?”李慶和不知道鬼娃的時,當然不害怕。
當然,他也算是老手了,知道現在情況也不樂觀,因此就把包包裏的簡易案台輕輕擺出來,祖師爺的畫像掛在了自己後麵的牆壁上,拿著桃木劍,隨時準備要借法。
我看了他李家的祖師爺畫像下麵的落款‘清微派玉清元始尊’,覺得李家應該就是清微派的了,或者至少是分出來的旁支,要不然也成不了四大玄門世家之一。
這清微派挺出名,是正一道裏的符籙三宗之一,非常擅長用符籙,能行雷法為事,主人合一,又可以內練為基礎,輔以外法,李瑞中施法很快,是修內外法符籙的。
而李慶和現在的架勢,估計是雷法符籙一道了,雷法威力強橫,配合雷雨,拉開了距離會厲害到難以想象,而其他的借法威力也不俗,不過施法因為太慢,給人抓到就是死路一條,如果他要施法,沒我護法的話也不校
從門縫看去,侄子拉著沒了魂的怨屍周璿從村口樹林裏走出來,大大咧咧的一步三搖頭,碩大的腦袋上眼睛黑乎乎的,閃爍妖光,看起來很嚇人。
他進了村口,我已經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畢竟之前見到他,我都是在逃,像是這樣近距離在月色下細細觀察,根本沒幹過。
侄子一邊走一邊像是在找我,一會又和周璿的屍身話,嘴裏念叨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太遠我聽不清楚,沒準是叫著‘大伯’什麼的。
靠得近了,我看到周璿身上確實給火油燒過,肉往外翻,骨頭都暴露在外麵了,上下都掛滿了血絲,周璿沒什麼攻擊性,給侄子扯著,隻是本能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