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河道和對岸的間隔裏攔了些鐵網,似乎在防止別人進入死鎮,有懸崖峭壁,鐵索橫江,上邊的人明著是要死守這裏了。
懸崖的岸邊,還有些隆起的土丘,看似沒什麼怪異,但我看得出上麵蒸騰的陰氣,那是新墳,埋了饒,沒準是上遊飄下來的無名死屍。
房子外,有許多燒過紙錢、香燭,甚至做過法事的痕跡,看來每晚上這些偽裝成工饒師傅都沒閑著,給陰兵和厲鬼上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第一間板房有著個大窗戶,裏麵兩個穿著工人衣服的漢子看到我提著個手提箱,背著牛皮包走過去,都皺起了眉。
敢孤身在這個時間段走這條路的人,他們似乎也是第一次見。
“兄弟,迷路了吧?”漢子開了門,眉心皺得很深,走出來就問我。
緊跟著,後邊的房子裏也出來了三四個人,胖瘦不一,但年紀同樣不輕。
我開了陰陽眼看去,這些人都有些實力,玄門中人,絕非什麼工地民工。
“沒迷路,我是要去義屯辦事的,這是文件。”著,我拿出了王元一給我開的證明可通行的文件。
“王組長的?你是夏一?身份證拿來看下吧。”那人看了眼通行文書,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我拿出了身份證,上麵寫的地址是義屯的,並沒有遷回母親那。
“哦,還真是,王組長今打電話已經過你了,久仰大名,我是這裏的看守黎雲山,雲門的大弟子,你好。”黎雲山倒是好話的樣子,伸出手要跟我握手。
“你好。”我和他也握了下,雲門什麼的沒聽過,不過自報山門,明雲門還是有點實力的。
旁邊的人看到是熟人,也沒過來,允自回了房子,我和黎雲山在外麵握手,趁機瞄了一眼房子裏麵,心中也有些震驚。
看著普普通通的板房,裏麵不是拜了祖師爺,就是掛著桃木劍,要麼就是一遝遝的符紙什麼的,這裏哪是工地,簡直就是搞封建迷信的。
正盯著裏麵,兀然就看到一雙死魚眼正在黑暗的房子裏盯著我看,那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正盤坐在蒲團上,我隻能轉移了探視的眼神。
裏麵的人都不簡單,敢在死鎮的死門處守著的,沒點本事不行,脾氣也古怪。
“那黎雲山大哥,我能進去了沒?馬上要入夜了。”我看了看,雖然帶羚筒,但走夜路也怕掉河裏。
“沒問題,不過夏兄弟,你確定一個人進去?還是晚上?”黎雲山還是問道,眼睛眯了起來,看向了朝著這裏巡邏過來的陰兵。
“是一個人,對了,回頭如果有人來找我的,你盡可能的行個方便,放他們進來就是了。”
我現在對陰兵根本沒什麼感覺,惜君現在的實力,那是見一個吃一個。
“好。”黎雲山不知道我有沒有見到陰兵,不過既然我敢這麼橫,他實在也不好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