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選擇了文科,戚女也選擇了文科,經過重新分班後,我居然幸運的被分到了重點班,可戚女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和我分開後,她充分發揮了他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質,發揮她強大的家庭背景,動用了一切關係,硬是擠進了重點班,而被戚女擠掉的那個女生,據說叫鍾愛,成績很好,但作風不太好,對於戚女這個強盜的行為,老師沒少給她白眼。
文科班大多是女生,男生少的像國寶一樣,即使有幾個國寶階級的男生,那也是被女生同化了的說話和女生一個調調,半點男性的陽光美都看不到,尤其是班上一男生,說話時還翹著個蘭花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有多白多細似的,忽然讓我想起以前有女生說起唐頌時,說唐頌像小受的話來。
一想到唐頌一個白白靜靜的男生坐在一群三大五粗的男生中間,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就想笑,而實際上我也那麼做了,我一頓歡天喜地的狂笑後,就發覺不對勁了,有人對我怒目相視,其實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俗話也說,笑一笑,十年少嘛,可現在我才發覺笑也是分場合的,比如這個時候,我就不應該露出這個燦爛的笑容。
“包笑,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的仁兄正是我前麵所說的蘭花指兄,也就是我們班上的學習委員,杜延年。事情是這樣的,他正在給我前麵一女生解答一個數學問題,我本來盯著他的蘭花指就想到了唐頌,於是我就笑了,而他一抬頭就看到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手而笑的那麼狂妄,估計他也聯想平日裏大家對他的評價,本來心裏就充滿了自卑加自負的光芒,正巧碰到我這一笑,他不免怨恨起來,認為我是在看輕他。
但我發誓,我的笑絕對不是因為他,但他一口咬定是我在嘲笑他,對著我就是一頓狂轟亂炸,嘖嘖,那家夥,比當年美國向日本投的那兩顆原子彈還有危機,就在我發現自己的解釋有多麼的蒼白無力的時候,戚女站了起來,直城的說:“杜延年,你別怕,我們又不會欺負你,其實像女人也沒啥的,你要淡定,而且像女人又不是你的錯,你想啊,你是你媽生的,又不是你爸生的,當然是遺傳你媽了是不是”?戚女話一說完,周圍一片靜謐,我覺得戚女說的挺有道理的於是也激動的抓住杜延年的指著我的手指說:“對呀,延年,我的好姐妹啊…。”
杜延年的臉憋的通紅,忽然猛然甩開我的手,蓮花步的跑出了教室。
我和戚女麵麵相覷,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好奇的問戚女:“他跑這麼快幹嘛”?
戚女也是一臉的茫然,但回想一下他剛剛那滿臉緋紅的臉,渾身顫抖的樣子,於是戚女了然的回答我:“大概是內急了吧”?
眾人皆倒。
唔,我了解了,這可是大事,耽擱不得的呀,怪不得他跑那麼快,所以,總結經驗,朋友們,工作學習之餘,千萬要保護好自己的腎喲。
本來這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經過大家的渲染和加工之後,傳到老師耳朵就就變成了這樣,某女生暗戀學習委員杜延年已久,於是趁別人在執行公務的時候滋事,對他進行了一翻調戲,終於有了實質性的身體接觸,趁機摸了別人的小指頭。
我和戚女正在琢磨著急,那戲文裏的某女生是誰,班主任就把我和戚女叫到了辦公室,在我們還在茫然時就對著我們放鞭炮,劈裏啪啦的一頓狂說,不過她的話無非就是說我們不努力學習,還打擾別人學習,是害群之馬,是稀飯裏的老鼠屎之類的,後麵那些才是問題的關鍵,說我們有早戀的趨勢,在她終於罵累了,停下來喝水的時候,我才隱約的找到了點苗頭。
原來那戲文裏的某傻逼女生是我啊!
TMD的,這世界太奇妙了,我哪裏是對杜延年進行騷擾了?不就是摸了他的一根小手指嗎?太冤了我,再說,杜延年成天和那些男生打打鬧鬧,那些男生對他才叫騷擾吧,老師,你應該把那些男生抓起來,而不是來找我和戚女兩個無辜的女孩子啊,我們隻是個打醬油的。
說了半晌後,戚女也終於聽出了些苗頭,可她不像我這麼淡定,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不像我,從小就被李白楊那小子冤枉慣了,早就煉成了老油條,我以為戚女會哭,可沒想到她卻義正言辭的開口。
她對著老師就發怒了:“老師,你說這話明明就是在汙辱我,我還用去調戲別人嗎?隻有別人調戲我的份,而且我們都十六七歲的人了,還叫早戀嗎?即使女生和男生有什麼接觸,那也是女生吃虧吧!所以,老師,你要看清楚,我可是個女生,不會騷擾別人,而且現在,我要告狀,杜延年他對我性騷擾”!!!所以說,戚女就是牛逼,平時看上去一副溫柔的淑女樣,可關鍵時候還是個潑婦呀,我想戚女該不會是平時推理小說看多了吧,這麼能言善變。
不過即使再能言善變,老師的權威擺在那裏的,有了權力的人,是不會讓他的權力受到別人的挑戰,如果有人挑戰了,哼……後果不言而喻。
我和戚女以早戀為原由,加上一鬧事滋事,給學校帶來嚴重的副作用這些借口,足夠讓我們留校查看了,我的上帝啊,雖然我偶爾犯些小錯誤,可我不想我的人生中有汙點呀,還好老師好像並不準備把事情鬧大,隻罰我們在辦公室裏麵壁思過,等想好了,再寫五千字的檢討就放過我們。
萬能的主啊,您缺班主任嗎?把我們這位帶去吧,我正在腹誹,沒想到,杜延年居然主動來找了老師,目的就是說明我和戚女是清白的,外麵那些全是傳言,他說自己那天隻是在講題的時候,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