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老夫人正坐首位,她帶來的丫鬟婆子站立兩側,擋住了全部桌椅。
這一幕,讓季淩璿有些上公堂的感覺。
而老夫人身邊的夏草,則是一臉小人得誌的神情,臉上難免譏誚。
季淩璿心裏冷笑,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她遲早會收拾她。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季淩璿一眼,厭惡之意好不掩飾:“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管這人是否和陳氏相交甚密,光是第一眼,季淩璿就厭煩此人,就算是楚英奕的母親,季淩璿也沒心情和顏悅色的說話。
掃了一眼兩邊凶光畢露的下人,季淩璿嘴角掛勾:“帶這麼多人來我這裏?怎麼!審犯人?”
“放肆,竟敢用這種語氣跟老夫人說話,還不跪下認錯!”
季淩璿話剛說完,尾聲都未落下,老夫人身邊就有一個老婆子厲聲怒罵。
其它人視線均是看向這老婆子,眼裏盡是懊惱,後悔沒有早些開口,讓她搶了先,活脫脫的一副變臉台劇。
如今楚王已經被斷定活不過一月,楚王死後,這楚王府,便是這老夫人和二公子的天下,這些下人眼力毒辣,自然趨炎附勢的去討好這二人,也好以後受到重用。
夏草扭著身子走到老夫人麵前,看著季淩璿,添油加醋:“老夫人,你看奴婢沒有說謊吧,這女人囂張得緊,完全沒把老夫人您啊放在眼裏!”
這半月以來,老夫人不論到哪裏,都有一群人恭維奉承,就連以前那些對她不屑一顧的貴婦都是下帖邀請她,溜須拍馬,言語滿是示好,送禮亦是絡繹不絕,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風光過。
這麼多年可算揚眉吐氣了,她心裏自然得意。
可是這季淩璿,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讓她想起了以前在楚英奕陰影下的生活,心裏氣得不行,何況這季淩璿還是楚英奕的妻子。
心念及此,用力的一拍桌子,臉色深沉喝到:“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見了長輩,連點禮數都不懂!”
“以前你在季府是什麼樣我不管,如今既然嫁到楚王府,言情舉止皆是代表楚王府,要是讓外人知道楚王的妻子是這種山野俗人,還不損我楚王府名聲,為免日後丟人現眼,今日便好好教教你禮數!”
“王嬤嬤,你們幾個上去,好生教教王妃見到長輩要行怎樣的禮數!”
“是!”王嬤嬤答了一聲,與之前圍住季淩璿那三個婆子,臉色陰冷的走到季淩璿麵前:“王妃娘娘,初見長輩需要下跪行禮,王妃既然不懂,老奴等人隻好幫幫王妃了……!”
說著,王嬤嬤朝著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其中兩人分別從左右按住季淩璿的肩膀,王嬤嬤從後麵一腳踢向季淩璿的膝蓋骨。
說時遲那時快,季淩璿在那兩個婆子還未觸及到自己就往前一個打滾避開,而三個婆子的動作是一致的,她這麼一閃,頓時失去了攻擊點,三人滾作了也一團。
“哎呀,痛死我了!”
三人發出不同程度的慘叫。
老夫人坐在首位,臉都綠了,這摔的不是嬤嬤,是她的麵子。
“全部一起上,給我抓住她!”
話畢,老夫人帶來的那些丫鬟婆子從四麵圍了上來,就連夏草也在其中。
雖然這些人不懂得什麼打架技巧,但是都年輕力壯,而且人數眾多,真鬥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她季淩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