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雖說少女的身上裹著布巾,但也也隻是堪堪遮掩罷了,而那布巾的緊湊,卻是越發能夠凸顯她的好身材。
微紅的臉頰,秀氣小巧的瓊鼻,貝齒輕咬著櫻桃般的嘴唇,最是那雙眼睛,有如那彎皎月般明亮。
‘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他在心裏想到。
終於,在他記憶深處,那個女孩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雖然那一夜並沒有好好看過她的臉,但那雙眼睛他絕對不會認錯。
“金...金茉?”
他小聲問詢。
少女一臉怒意,她將整張臉都對著他。
一半是碧玉無瑕,一半卻是布滿瘡痂。
“那...那芸?”
金肖肖懵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我是你的老娘——”
那芸氣急了,竟是罵起了人來,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嗎?他到底想看自己到什麼時候?
‘一定是婆婆搞得鬼,自己昏睡的幾天,也不幫我把覆在臉上的皮子拿掉,害自己洗了半天也才洗了一半。更過分的是,竟然還將這個人引到這兒來,讓他看到自己這幅醜態。’
“你究竟——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那芸真的生氣了,他拿起旁邊的小木桶就往他的身上丟。
金肖肖沒有閃避,任由木桶砸到他的臉上,而他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對...對...對...對...對不起。”
他慌忙關上門,往樓房外跑去。
也不知怎的,自己走進來的時候找不到路,跑出去的時候卻是異常的順利。
他連滾帶爬,跑出了樓房,站在地上喘著粗氣。
就算不看銅鏡他也能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紅透了。
而草地上坐著的那些人,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畢竟那麼大的嗓門,他們想不聽到都難。
“嘖嘖嘖。”先過來的是和尚,隻見他宣了句佛號說道:“肖肖施主,往後若還有這等好事,還是捎上貧僧吧。”說罷,便一臉失落的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什麼可惜之類的話。
隨後便是九兒走了過來,他朝金肖肖踹了一腳說道:“以後要好好對我姐,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他不好,我可是會殺人的。”
金肖肖一臉懵:‘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還未等他想明白,他的好師傅易染塵也走了過來。
隻見易染塵歎了口氣,說道:“唉,本想叫你隨我一起修煉‘純陽訣’,眼下看來卻是不需要了。”
說罷,搖著頭走了:‘現在的年輕人竟都不似他這般一心撲在修煉之上,金肖肖起步雖然晚,但勝在天資高,故而自己有心授他純陽訣,無奈這小子竟是這麼快就被俗世牽絆住了。’
而此時,那芸也從樓房內走了出來,而她也著實讓眾人都驚豔了一把,饒是心如止水的易染塵,也是多看了兩眼。
因為她以前不是穿著勁裝,就是批著大褂,所以就算是知道她本來容貌的人,也是沒什麼機會看到她穿著常服的模樣。
此刻的那芸,一身粉白的群衫襯的她的皮膚越發白皙,俏紅的雙臉上分明沒有半點瘡疤存在。
那芸提溜著裙子,少見的安靜下來,她緩步走向金肖肖,在他身前轉了個圈,問道:“我好看嗎?”
“好...好看。”金肖肖小聲地說著,臉卻別到了一旁。
“好看?好看你為何不看我?”那芸反問。
“啊?”在聽到她的話,金肖肖又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臉上。
不得不說,以前的那芸隻是身材好,但現在配上這張臉,卻是擁有著足以‘傾城’的資本。
而且她的皮膚真的很好,在太陽的照射下,竟顯出那麼一絲透明感。
‘這還是那個又醜又瘋的那芸嗎?’他在心裏問著自己。
金肖肖看著看著,便不自覺地把目光往下移去。
“你...你在看什麼呢?”少女微微怒斥:“不該看的別看。”
“啊...啊,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金肖肖又將臉別了過去,並後退了兩步,與她保持了一個比較“安全”距離。
“我又沒說叫你別看我的臉。”少女依舊小聲地說著,說罷,還揮了揮粉拳:“當然,你要是再看不該看的地方,小心我揍你。”
金肖肖是徹底被眼前的少女給弄暈了,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他哪能知道,看了也生氣,不看也生氣,這叫他如何是好。
‘女人心,海底針。’
他想起在金府做工時那些老一輩的下人經常這樣調侃,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一旁的和尚大吼一聲:“阿彌陀佛,如此水靈的人兒,怎就看上了你這塊木頭,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