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殿,皇甫麟站在不遠處笑著看著皇甫玉絕與南宮靜,而他身邊此時站著林香兒,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自那日事情之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她卻再也沒有見過林香兒。
一個太監朗聲的誦讀著聖旨,南宮靜聽的不是很清楚,此時她的手心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不知是緊張還是體力不支。而皇甫玉絕明顯也是感覺到了這些,看著她,臉上帶著一些的歉疚。
再太監讀完了一大串的執意之後,皇甫麟笑著走到了皇甫玉絕的麵前,伸手將那代表著南詔國至高無上榮譽的傳國玉璽遞給了他,而皇甫玉絕緩緩的伸手接了過來,對著皇甫麟淡淡說了一句,聲音很小,小的隻有皇甫麟與南宮靜還有皇甫玉絕自己可以聽到。“父皇,我終於明白了,當年母後看著您的心情了。”
皇甫麟含笑的點點頭,在皇甫麟的肩膀上拍了拍,滿心欣慰,這是屬於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之道。而站在一旁的南宮靜則是滿臉的迷惑。
皇甫麟退後之後,林香兒走到了南宮靜的眼前,那皇甫玉絕與南宮瑾緊握著的雙手,刺痛了他的雙眼。伸手遞上了那對於女子來說,此時最終追求的鳳印。隻是此時的南宮靜卻沒有發現林香兒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皇甫玉絕正看著皇甫麟也同樣沒有看見。
那藏在袖間的帶著毒的刀,在眾人還未反應的那一刻,深深的紮在了南宮靜的胸口。血染紅了鳳袍,甚至比鳳袍的顏色還要紅。
待皇甫玉絕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南宮靜的身子倒在了他的懷中,手中的鳳印早已落地,麵前是林香兒肆意的笑容,陰冷且狠毒。
“靜兒,靜兒。”皇甫玉絕抱住南宮靜的身子,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慌,不似她昏迷,是從未見過的。
滿是鮮血的手,她摸著皇甫玉絕的臉,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因為現在的她太痛了,“絕,不,不要,不要傷心,好,好好的做個,皇帝。做,做個個明君……”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意識開始變的模糊。
“靜兒,靜兒,不要離開我,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求你了。”皇甫玉絕此時已經近乎瘋狂,南宮靜身上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大紅的鳳袍已經被染紅,仿佛一朵盛開的雪蓮一般,刺目。
“我,我愛你,若有,若有來生,來生我還愛你。”這是南宮靜最後一句話,而在視線漸漸模糊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百裏千痕眼中的痛苦,心依舊還是那麼的痛,今生她可能終究負了她。
“不要,不要!”皇甫玉絕抱著呼吸漸漸微弱的南宮靜,聲嘶力竭的嘶吼著。現在他不要什麼皇位,他隻要南宮靜,隻要她,他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換她,可是卻為時已晚。
原本的登基大典,此時已經亂成一團,林香兒的父親丞相現在已經癱軟在地,正殿中充斥著林香兒的狂笑,現在她似乎就像是瘋了一般。皇甫玉絕的絕望,百裏千痕的痛苦,與跪了一地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大臣。
南宮靜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很輕,似乎就在這樣滿目目的的飄蕩著,腦海中閃過了種種的回憶,關於百裏千痕的,關於現代曾經發生的種種。她輕笑著,原來曾經的自己真的同樣也深愛著百裏千痕,可是現在的,她的心又向著誰?曾經以為不會再愛的她,在那陌生的國度,卻愛上了兩個男子,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的可笑。就是那麼的捉弄人。
南詔國的皇帝的宮殿中,床上的女子靜靜的躺著,微弱的呼吸,若不是仔細的去感覺,會覺得她已經死了,自南宮靜被林香兒刺傷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
南宮靜就這樣躺著,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再也沒有回應過皇甫玉絕任何的一句話。
“玉絕,你這樣,靜兒看到也不會安心的。”皇甫麟處理完朝事,看著皇甫玉絕沒有絲毫的表情,一個就這樣一個月了,皇甫玉絕每日除了跟南宮靜說話嗎,再也沒有回應過任何人的話,一個月的時間他都一直在這裏。
“靜兒,你要是在調皮不醒過來的話,我就一直不會上朝,也不會做個好皇帝的,你聽到了麼?”皇甫玉絕沒喲回應皇甫麟的話,他的手始終握著南宮靜的手,看著躺在那絲毫沒有動靜的南宮靜,他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撒嬌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