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他身上的溫度,仿佛已經穿過大衣,讓她感覺到一絲暖意,可是卻不達心底。她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回話,而他就這樣抱著她,也同樣不語。就這樣靜靜的,在外人看來,是一幅絕美的水墨畫。卻沒有人可以畫出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慌與無奈。
就這樣片刻之後,皇甫玉絕終於認輸的開了口:“靜兒,想聽聽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情麼?”南宮靜當然知道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不是三年前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那一刻,也不會是他口中第一次拜師的場景。
“第一次的相遇,你救了吃了霸王餐的我。”那畫麵現在皇甫玉絕還可以清除的回憶著,因為那時桀驁不馴的他,對她一見鍾情。
南宮靜回頭看了看皇甫玉絕,眼中似乎產生了一絲的興趣,她很難想象身後這個緊緊擁著她的,那個高傲的男子,竟會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那樣的畫麵她沒有辦法想到。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曾經她問過皇甫玉絕,他是何時喜歡上她的,可是當時的他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告訴她,是她追著他,死活不放手,最後他才迫於無奈的把她給收了的,說好聽點就是為她平淡的人生添上一筆精彩的畫墨。
“不過當時的我是騙你的,雖然是說我的確身上沒錢,可是你被我的演技給騙了,可是誰又能料到最後我卻因為將你被搶的銀兩奪回,被你莫名的任命為保鏢。”皇甫玉絕說道這裏,嘴角揚起的笑意,說明了一切。時光飛逝,那些美好的回憶,卻如昨天一般照亮我們的眼球。
“我的保鏢?”南宮靜疑惑的說著,失憶後的她,性格變得溫順,她想象不了失憶之前之前的她究竟是何種性格,隻是在皇甫玉絕的口中闡述的,因為也是位極其開朗的女子。
皇甫玉絕鬆開那擁抱著南宮靜的手,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說道:“是啊,當時的你趾高氣揚的對我說包吃包住,低調我那一頓大餐所欠下的債務。”
皇甫玉絕看了看南宮靜接著說道:“當時你告訴我你隻是個被家人逼婚的小姐,我也隻是這麼想的,初到紫燕王朝,我隻是想隨便的逛逛,可是誰曾想竟會將封藏的心,丟落在你的身上。”說道此處,皇甫玉絕的臉上明顯的帶著失落。
“那後來呢?”南宮靜問道,那時的她已經是百裏千痕的未婚妻了麼?還是一個真的被家人逼婚的大家小姐?”
“後來?”皇甫玉絕看了看南宮靜,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他不想今生都不想再去提及的事情,可是他卻欠她一個解釋,他說:“後來百裏千痕病重,你在外人口中得知的消息,當時的你說,你要回紫燕王朝的京都。不過現在的你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我曾經試探性的問你:你是不是百裏千痕的那個失蹤的太子妃?”
“是麼?”南宮靜的臉上沒有太多大幅度的變化,隻是心中暗想:原來當時的她已經是百裏千痕的太子妃,那麼當時的在聽到百裏千痕因為離家出走的她病重的消失的時候,她又是何種心情呢?雖然現在他沒有辦法知道,可是以她當時的行動來說,她的心裏應該是有百裏千痕的,若不是擔心,好不容易逃脫的牢籠,又怎麼會回去呢?
“是啊,你回去了,當時的你並不知道我是南詔國的太子,我們在紫燕王朝的京都分開,我派人跟蹤你,才知道原來你真的是百裏千痕的太子妃?那一刻我後悔了,後悔應該就這樣把你帶回南詔國,再也不會讓你踏入紫燕王朝的土地。”這件事對於皇甫玉絕來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關係到他此生的錯誤決定。
“那後來呢?”南宮靜再次問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她又是為什麼會忘記百裏千痕,忘記以往的種種,她想知道,因為隻有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才能清楚的他該如何麵對皇甫玉絕,麵對百裏千痕。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又有多少人參與了這整個事情的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