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隻以為皇甫玉絕是再一次被自己嚇到了,安撫的輕拍著他的背。安慰的說著:“好,我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即使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皇甫玉絕聽著南宮靜的話好一會似乎才平靜下來。帳幔外站著的不隻有百裏絕塵,還有百裏千痕與百裏煜痕,帳幔中的對話,他聽的很清楚,隔著帳幔,他似乎覺得是慕容千雪在說話,她昏迷之前喚著的“痕”讓他已死的心似乎再次開始有了生的跡象。
“殿下,王爺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石榴轉身對著百裏千痕與百裏煜痕說道,跟隨在南宮靜身邊許久,每次南宮靜昏迷醒來之後,皇甫玉絕的總會這樣與她靜靜的相處,所以現在他們不方便打擾。隻得請兩位先離開。
眾人退了出去後,石榴輕輕的掩上了門,南宮靜的突然暈倒再一次驚動了太子府的眾人,而百裏千痕因為有愧,畢竟是在跟自己見麵的時候,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他便在太子府住下。
夜晚他睡不著,在太子府隨意的走動著,在路過假山中的時候,假山外傳來的女子的談話聲:“哎,這太子妃又病倒了,太子殿下的臉色可是難看極了。”
“是啊,不過這次太子妃可是昏迷的夠久,真不知著太子妃什麼時候就不行了?”
“你找死啊,若是這話被太子殿下聽到,我們可都別想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有多疼太子妃。”假山外的兩個女子,可能以為夜深了,沒有人肆意的討論著。
“你說這太子妃究竟得的什麼病,連王太醫那樣的神醫都束手無策。”其中一女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啊,你來的晚不知道,三年前太子爺去紫燕王朝回來的時候,便帶回了太子妃,據說當時太子妃可是什麼都不記得,聽說是為了救太子爺傷了腦子失憶了。”另一女子應該在太子府已經有些日子了,跟另一女子說著。
“三年前?”百裏千痕喃喃自語,心中湧出一種一樣的感覺。時間這麼湊巧。想想三年前的皇甫玉絕看著慕容千雪的眼神,與如今他看南宮靜的眼神一樣,甚至更勝,難道……他不敢去想,卻抑製不住去想。
自百裏千痕來到南詔國已經過了半月,而南宮靜自上次暈倒之後,便被皇甫玉絕禁止在沒有他陪伴的情況下外出。而因為百裏絕塵的事情已經處理妥,所以她也懶得出去,她喜歡靜靜的我在自己的宮殿,等待著皇甫玉絕回來的感覺。
離皇甫玉絕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皇甫玉絕每日都會有些繁忙,不過即使他在忙,他也會每晚回來陪南宮靜用晚膳。這讓南宮靜很欣慰。而皇甫玉絕的登基大典,也是她成為皇後的日子,這幾日宮中的老人會時不時的來替量身,製定鳳服。因為皇甫玉絕的命令,所以她不必去學習宮中那些繁瑣的禮儀,皇甫玉絕說讓她做自己就好,不要為了成為皇後而改變。
三年的時間他對她的心意,從未改變,甚至可以說他比以前似乎更愛南宮靜。每每半夜醒來,南宮靜看著安靜的睡在她身邊的男子,都會感謝上蒼,讓它此生遇到這樣的好男人。隻是此刻她並記得三年前,她同樣深愛著另一個男人。
次日清晨,皇甫玉絕醒來之時,南宮靜正用著但就的眼神望著他,皇甫玉絕心中微微一怔,三年的時間,南宮靜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極少會醒的這麼早,看著她眼神,他的心似乎漏跳半拍,心中第一個反應是,她想起了來麼?
隻是這一猜測沒在南宮靜開口之際,讓他安下心來。“絕,我想跟你談談塵兒的事情。”連日來南宮靜都沒有機會向皇甫玉絕開口討論關於百裏絕塵的事情,眼看著他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所以今日她難得與睡神搏鬥了一下,等著皇甫玉絕醒來。
皇甫玉絕沒有回話,隻是伸手將南宮靜緊緊的攔在懷中,呼吸著那空氣中帶有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原本顫抖的心在這一刻才恢複正常,開口道:“你說。”
南宮靜有些無奈,她總是拿皇甫玉絕沒有辦法,他總是這樣寵著她,無條件的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可是唯獨對於收了百裏絕塵這件事情,決不妥協。
“塵兒跟了你三年了,我想在側妃大典上。讓你給塵兒一個名分。”南宮靜依舊不屈不撓的說著。隻是卻沒有想到這次皇甫玉絕竟然之間點頭答應,讓她準備了一大堆說辭都沒有派上用場。
她不是聖母,心中因為皇甫玉絕的話,有些小小的失落,因為在以後的日子中,他就不再屬於她南宮靜一個人了,雖然知道他不會與百裏絕塵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心終究不由己,此刻的她有些鄙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