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笑著說道:“我認識的那些人還真是沒有,就算有的那些也都是特別花心,根本和玲瓏過不到一起。”
我聽到這話,心裏有些失落,卻聽童遠突然說道:“有一個人倒是單身。”
“誰?”我連忙問道。
童遠笑著說:“你認識的,虎子。”
“他跟了我十多年了,今年三十一,還沒結婚。”
我這才想起認識虎子的這兩年裏,從來都沒見過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一直都想,虎子那張始終都冷冰冰的人,怕是對女人沒有半點興趣。
“虎子能行嗎?我覺得他好像不喜歡女人。”
童遠搖了下頭,麵容上的神色突然暗淡了許多,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
“說起來,是我虧欠他的。”
聽著童遠的話,我不禁有些意外。
隻聽童遠接著說道:“當年虎子跟我的時候,我沒什麼名氣,在道上根本排不上名,時間長了,手下的兄弟越來越多,才漸漸的有了名,可風頭太盛,那時候也年輕,天不怕地不怕,就惹上了當時道上的一個大哥。”
“但那時候,我手下的兄弟也不是善類,他不敢跟我硬拚,就綁了虎子的女朋友來威脅虎子,讓他反水。”
“虎子沒跟我之前,是一家酒吧的管事,後來被人陷害攤上了人命,是我幫的他,他心裏感激,就沒答應那人的要求,可誰知道,那人心狠手辣,竟然”
說到這,童遠深吸了口氣,“虎子的女朋友走了之後,他就變了,以前還總能聽見他笑的聲音,打那之後,他再也沒笑過,我提過要給他找女人的事,隻要他看上的,我都能盡量幫他,可虎子卻跟我說,這輩子心裏都放不下另一個人,我知道他不是在埋怨我,隻是對曾經的那份愛舍棄不掉,可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心裏的刺。”
我看著童遠有些紅潤的眼眶,心都緊了一下。
在我的印象裏,童遠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落淚,都要因為心痛的要命。
如果他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虎子為了報答童遠的恩情做出過這樣的事。
失去自己至愛的人是什麼滋味,我未曾嚐過,可我知道,那一定是痛不欲生。
我用紙巾擦拭著童遠溢出來的些許淚珠,輕聲著道:“都過去了,沒事。”
童遠笑著點了下頭,“是啊,都過去了。”
“怎麼?”童遠看著我說:“你還打算讓虎子和玲瓏接觸嗎?”
我反問道:“你覺得呢?”
童遠笑著說:“我覺得可以,一個是你最親近的姐姐,一個是我的生死兄弟,這兩個人如果能走到一起,也是喜事一件。”
我聽著童遠的話點了下頭,可心裏卻不覺得。
我無法想象,兩個同樣被感情刺痛心扉的人,能否像正常一樣談情說愛,但我知道,隻要這種感情一旦促成,就算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因為他們都曾為了愛情痛不欲生,就更能體會到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