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江氏的大樓漸行漸遠,我才扭過頭對童遠說道:“喬助理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童遠挑了下眉,隨後笑著說道:“有這事?”說著,童遠看向喬杉,“你要結婚,我怎麼不知情呢?”
聽著童遠言語中帶著些許責備的意味,我先是一愣,便發現童遠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
差點又被他騙過去了。
想了下,趁喬杉開口之前,我笑著說道:“喬助理結婚,還需要跟你說一聲嗎?你這個總裁管的也太寬了吧。”
說著,我故作無事的看向童遠,隻見他童遠笑了笑,說道:“我和喬杉認識八年,自從我在社會上打拚,他就跟著我,如今他要結婚,我要是不替他打點一下,也對不起他這麼多年對公司的付出。”
“喬杉。”童遠出聲說道:“不過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和我說?”
喬杉笑著說道:“童總,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我沒敢打擾您。”
童遠點了下頭,出聲道:“工作在忙,婚事也不能耽誤,這樣,我給你放一個月假,結婚之後,帶著老婆出去走走。”
聽見這話,我笑著問道:“一個月夠嗎?”頓了下,接著道:“從這個月開始?”
餘雅的婚禮在下個月八號,童遠的這句話,算是把他給暴露了。
童遠看了看我,開口道:“自然是從喬杉結婚的那個月”
“行了行了。”我打斷了童遠的話,看了看他和喬杉,出聲道:“裝,接著裝,有意思嗎?”
童遠蹙起眉,我無視他的目光注視著他,片刻後,他便笑了起來。
“餘雅都告訴你了?”
“切。”我白了童遠一眼,出聲道:“我早就知道了。”
說著,我扭過頭看向窗外。
都說哈爾濱的冰雕是冬季美景,可我卻覺得,今天之春的雪景,比冰雕更美。
愣神之際,便發覺童遠的手臂從身後繞了過來,即便隔著外衣,我依然能感受到,童遠粗爍的手指上,帶著“滾燙”的溫度。
“怪我嗎?”
聽著童遠的話,我笑著搖頭,“不怪,你也是為了我好。”
童遠麵色一愣,輕撫著我額前的碎發,笑著說道:“你變了。”
“怎麼?”
“變得比以前更聽話了。”
我板起臉,故作不悅的出聲說道:“我以前很凶嗎?”
“嗯。”童遠笑著點了下頭,“就像現在這樣。”
說著,童遠俯著身子抵了過來。
喬杉非常有眼見的拉上了隔板,將我和童遠,置身在獨立的空間內。
感受著童遠的舌尖帶著煙草的味道湧了進來,我輕推著他道:“想幹什麼?”
童遠邪魅的笑道:“你說呢?”
我側開身子,用力的將童遠的手從身上拿了下去。
童遠蹙了下眉,我便笑著說道:“我頭疼,傷還沒好,你忘了醫生怎麼交代的嗎?”
說著,我本以為童遠會麵露不悅,沒想到,他竟饒有興致的笑著說道:“哦,原來你想的是那件事啊。”
聽見這話,我不禁愣了一下,看著童遠麵含笑意,臉上的溫度急劇直上。
扭過頭,嘟囔著道:“不要臉。”
話音剛落。
童遠肆無忌憚的笑聲便響了起來。
江文軒雖然在江家和江老爺子吵了一架,但工作依舊。
唯獨麵容上掛著的憂愁,即便淺顯,卻依然還在。
我整理好手頭的文件,正準備和江文軒彙報,便見張華麵色急切的走了過來。
他似乎以為我剛從辦公室出來,便問道:“米總,江總在嗎?”
我搖了下頭,“我正準備找他。”頓了下,接著問道:“張助理,出什麼事了?”
張華緩了口氣,看著四周無人,才出聲說道:“老爺子病倒了!”
我頓時一怔,連忙和張華走進了江文軒的辦公室裏。
“江總。”張華直奔主題道:“剛得到消息,老爺子在家裏心髒病突發,送到醫院去了。”
“什麼?”
江文軒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中的擔憂一展無遺。
我說過,江文軒隻是反感江老爺子對他事事規劃,但血濃於水,親情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