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笑著說道:“瞧把你高興地,告訴你啊,就三杯,多了可不行。”
“你看你。”方從民砸了咂舌,接著說道:“難得小遠和文軒都在,多喝兩杯還不行了?”
“媽。”方琳接過話,看向方夫人笑著說道:“您放心吧,我看著爸呢。”
說著,方琳看向方從民道:“五杯,這可是極限了,超過這些,遠哥和文軒都不能陪您喝了。”
方從民笑著點頭,“好好好,五杯就五杯。”
頓了頓,看了看童遠和江文軒道:“這可是我一個老朋友從上麵給我拿過來的三十年陳釀,平時我都舍不得喝,也就是你們來了我才讓孫嬸拿出來。”
方從民說著,又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笑著道:“米小姐會喝酒嗎?”
我一愣,沒想到方從民會把喝酒的事捎帶上我,正準備說話,便聽江文軒笑著說道:“方伯伯,米蘭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聽到這話,我連忙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畢竟江文軒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拆他的台。
歉意的和方從民笑了笑,也算是默認了江文軒的話。
轉過頭,不經意間便觸碰到了童遠的目光,隻見他麵色一沉,隨後便見他笑著說道:“江總還真是護著米總。”
“那是自然。”江文軒笑著點頭,扭過頭看向我道:“能護著米蘭,我都覺得是種榮幸。”
看著江文軒毫無保留的目光挪了過來,我心頭一緊,想挪開卻又不敢挪開,畢竟周圍這麼多人,我也不想讓江文軒尷尬。
笑著說道:“江總您嚴重了。”
江文軒一聽這話,笑著看了看我,便沒在言語。
鬆了口氣,好在江文軒沒再繼續如此,要不然,我真是會承受不住。
麵對江文軒的好意,我既不想讓他傷心,又不想讓他誤解我的意思,隻能糾結自己處於這兩者之間的邊緣地帶。
愣神之際,便聽方琳笑著說道:“文軒,你可要加油啊,好女人都是追來的,千萬別放跑了,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說著,方琳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過來,我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放在桌下的手攥了起來。
隨後江文軒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知道了,我一直都在加油。”
說完這話,江文軒見我低頭,碰了碰我的胳膊,關切道:“怎麼了?”
我笑著搖頭,“沒事。”
江文軒應了一聲,擔憂道:“不舒服就和我說,別硬撐。”
“真的沒事。”我笑著說道。
江文軒見我麵色沒有異常,才點了下頭,沒在言語。
“米小姐家是哪的?”方夫人突然說道:“是之春本地人麼?”
我笑著搖頭,“不是,我是從外地過來的。”
方夫人應了一聲後,接著道:“米小姐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聽到這話,我胸口一堵。
好久都沒人問過我父母是做什麼了。
苦澀一笑,正準備說話,便聽江文軒出聲說道:“米蘭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都在外省,打算過段時間在接過來。”
聽到這話,我不禁一愣。
心頭一暖,感激的看了看江文軒。
他對於我的身世是知情的,之所以這麼說,也隻是不想讓我難過。
嘴角的笑意被童遠看在了眼裏,隻見他麵色陰沉的蹙了蹙眉,嘴角處的冷笑越來越濃。
回過神便聽方夫人笑著說道:“米小姐的父母都不在之春,又是個女孩,以後在工作和生活上,文軒你可不能欺負她啊。”
聽到這話,我連忙說道:“方伯母,江總對我很好的。”
說完這話,注意著在場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才發覺出來話裏的意味似乎有些曖昧。
還沒等我從尷尬中回過神來,便見江文軒扭過頭,看向我道:“方伯母的意思是讓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看著江文軒溫順和煦的麵容,我忍著局促笑著點頭。
同時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第一次來方家,也是最後一次,這種因外界因素而被迫接受江文軒好意的不安,近乎能將我折磨的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