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迪一聽這話,開口道:“以前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因為你的疏忽,讓江文軒鑽了空子怎麼辦?”
聽聞這話,我攥了下拳,回想著江文軒對我的好,咬牙道:“不會,我不會看錯人的。”
話音剛落,顧迪突然轉了下彎,車子向左猛烈一晃,我連忙把住扶手,回過神便聽他出聲說道:“就算是再好的車,大幅度轉彎也都會有搖晃的時候,你就那麼確定,江文軒能始終如一?”
頓了下,顧迪接著說道:“更何況,他可是江氏的總裁,辦什麼事需要自己開車出來?明顯就是來找你的,可我剛才提議讓他一起,他為什麼不來?”
我瞥了顧迪一眼,無語道:“您老人家剛才都把話說的那個地步了,你讓江總怎麼來?”
“那就是心裏有鬼了。”顧迪無視我話裏的意思,兀自說道:“不跟你爭論了,等到你吃苦頭的那天,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說完這話,顧迪便沒在言語。
我靠在車上,腦海裏還在回蕩著顧迪的話。
晃了下頭。
如果真有顧迪所說的那天,我也沒有資格去後悔和埋怨,畢竟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江文軒給的,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
與其把思想都浪費在未知的事上,我還不如利用有限的時間,充實自己,未來那麼長,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即便我和顧迪在車裏爭執了幾句,可並不代表我們之間就會因此而無話可說,尷尬的氛圍在顧迪的言語下,很快便被一揮而散。
吃完飯後,我想了下,還是對顧迪笑著說道:“謝謝你。”
不管怎麼說,顧迪所做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向他道謝。
“都跟說了很多次了,不要跟我說謝謝,客氣什麼。”顧迪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不過你要真想謝我,也不是不可以。”
一聽這話,我笑著問道:“你又想什麼幺蛾子了?”
“這話說的。”搖了下頭,顧迪笑著開口:“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我反問道。
“唉。”顧迪歎了口氣,輕笑道:“那就當我膚淺好了,今天晚上沒地睡了,去你家,行嗎?”
我一愣,隨後踢了一下,笑罵道:“滾蛋,我家沒地放你。”
“不會吧。”顧迪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倚著車門看向我道:“那我今晚就睡在車裏了。”
我笑著開口:“隨便你,睡馬路上我都不管你。”
“得。”顧迪笑著上車後,接著道:“一點都不局氣,這要是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上她家去。”
笑了笑,我看向他道:“你還覺得挺自豪唄?”
顧迪搖了下頭,發動引擎後,出聲道:“自豪有什麼用啊,在您老人家這也不好使啊。”
“行了,別貧了。”我笑著說道:“該回去了。”
“收到。”
和顧迪又在外麵逛了一天,到家時也差不多十一點了,再一次拒絕了顧迪上門做客的請求,遭到顧迪鄙視後,我才答應他過幾天休息,一定請他上來坐坐。
之所以一直拒絕,倒不是擔心顧迪會做什麼,畢竟他不是那樣的人,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很了解他的為人。
但不知為何,我就是不希望有別的男人來我家,總覺得心裏的某個地方過不去。
第二天到暖妝後,處理了一些瑣碎的問題後,就忙到了中午,接到江文軒的電話,才趕到了江氏。
走出電梯,站在江文軒的辦公室前,我還惦記著昨天的事,不知道江文軒會不會問起顧迪,也不知道他問起後,又該怎麼和他回答。
緩了口氣,敲響了門,聽到江文軒出聲,才走了進去。
“江總,您找我。”
江文軒站起身,從辦公桌裏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坐,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聽到這話,我有些一頭霧水的坐了下去,想不通江文軒有什麼事,還需要跟我說一下。
“江總,什麼事啊?”
說完這話,便聽江文軒開口說道:“下周一方老爺子過壽,江家和方家是世交,雖說我一個人過去也無妨,但是壽宴過後還有個酒會,終歸是要帶個女伴的,我想帶你一起過去,就當散心了。”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問道:“方老爺子?”
“對。”江文軒點了下頭,看向我時,眉宇間透露著一抹糾結的神色,片刻後才出聲道:“你見過的,方琳,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