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處一陣清涼,我下意識扭頭看向童遠。
沉著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凝重,剛毅的麵容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容,即便這張臉我已經牢牢的記在心裏,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還是讓我看的有些癡迷。
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脊背處發出,痛感蔓延全身,猝不及防下,我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氣,劇烈的疼痛讓我的額頭都滲出了汗水。
隻顧著沉迷在他的容顏當中,卻忽略了他拿起酒精棉的動作。
“忍著點!”
童遠見我吃痛的表情,淡笑著說道:“我倒想看看,吃了這樣的虧,你以後還聽不聽話。”
我一聽這話,愣了片刻,回過神,看著童遠嘴角處溢出一抹戲虐的笑容,咬了咬牙。
童遠並沒有對我後背的傷口做出怎樣的評論,隻是用酒精棉擦拭了一下,就讓急忙趕來的醫生檢查起來。
就算我再傻,也知道童遠就是故意的。
我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忘挖苦於我,不就是想憑借這種辦法給我敲響警鍾,讓我對他言聽計從嗎?
雖然童遠的方式讓我心中不滿,但不得不說,通過黃文中這件事,我的確感受得到,倘若離開了童遠的庇佑,保不齊哪天我就會橫死街頭,連殺我的人是誰,都弄不清楚。
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檢查完畢後,看著童遠說道:“沒什麼大事,表皮外受到了創傷,覆蓋麵小,我的建議是不需要換藥,止痛藥中含有的可待因,在某種程度上對女性的身體會造成影響,刺激下會產生依賴性,病人這麼年輕,完全可以在家屬的護理下恢複病情。”
醫生頓了頓,接著說道:“當然了,我隻是建議,最終要怎樣治療,還要看童總的意思。”
童遠點了下頭,扭過頭看向我道:“能忍得住嗎?”
我想了下,醫生說的話也有道理,是藥三分毒,要是讓我以後的日子都借助藥物生活,還不如殺了我呢。
點了下頭,輕聲道:“沒事,我能忍住。”
童遠應了一聲,看向醫生,“還有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其他倒沒什麼,小心點傷口就可以了,隻是”
醫生看了看我,又看向童遠,輕聲道:“房事的話,針對於病人這種情況,至少要一個月不能”
話沒說完,童遠陡然變色,我看著他的表情不禁想笑,注意到他掃視過來的目光,連忙咬牙忍住。
童遠幹咳一聲,點頭道:“還有其他什麼嗎?”
醫生尷尬的笑了笑,搖頭道:“童總,需要注意的就這些,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童遠應了一聲。
我笑著道謝後,醫生走出了房間。
一想起剛才醫生的話和童遠的表情,我忍著笑意的升騰促起脊背處的痛感,不由的咧了下嘴。
童遠轉過身,注意到我的表情時,出聲說道:“忍不住就別逞強。”
我一聽這話,攥著拳忍著疼痛襲身,鬼使神差的笑著說道:“還指不定誰忍不住呢。”
童遠麵色一滯,隨後便蹙起眉,陰沉著麵容奔著我走了過來。
“你想幹嘛?”
我下意識的抓起被子蓋在了身前,向床邊挪了挪,有些局促的說道:“我告訴你,醫生剛才可說過了,不能”
“不能什麼?”
童遠停下腳步,嘴角處噙著一抹笑意的問道:“說啊,不能什麼?”
輕咬唇邊,看著童遠滿臉愜意的表情,恨恨的動了動嘴,卻沒在言語。
和童遠鬥嘴,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嗬”童遠看著我一言不發,笑了笑,“不打擾你休息了,今晚你一個人睡,我走了。”
說著,童遠絲毫沒有猶豫的準備轉身離開,不知為何,我竟下意識的出口說道:“你要去哪?”
看著童遠嘴角處更盛的笑意,我有些後悔的抿了抿唇。
他看向我,眼底浸滿戲耍的說道:“別墅裏這麼多房間,我又沒說要走,你這麼緊張幹嘛?”
童遠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我走?”
話音剛落。
童遠柔情的目光掃了過來,我故作鎮定的躲開目光,房間中溫和的氣溫在曖昧的氛圍下瞬間升騰。
臉色灼燙,麵色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