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躺在床上,閉上雙眼讓自己不要去想,有什麼用呢?傷心難過的隻是自己,有誰會聽到我心中哭泣的聲音,又有誰會知道,在這座城市中的某個房間,一個女人在深夜中夜不能寐。
都說男人累,男人苦,男人要肩負起一個家的責任,要賺錢,要付出。
那女人呢?就像江文軒的母親,她把一生的青春和愛情都給了那個男人,到頭來得到了什麼?耗盡歲月隻會讓她的臉上覆滿皺紋,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我不知道童遠是不是這樣的人,可我真的不敢去賭,我沒辦法像其他人那樣為了愛情奮不顧身,我嚐試過心酸刻薄的青蔥年華,就不想再輸的體無完膚,到最後連自己丟了自己。
不知何時我才睡去,睜開雙眼,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我的身上,起床後洗漱完畢,匆忙的趕去公司。
一上午,我接到了七份公關部送來的合作統籌,在這些文件中,全部都是和江氏有合作關係的企業,針對江氏這一事件,而舉措出的各種條件。
樹倒猢猻散,江氏的這次打擊實在太大,信譽和口碑無法在短時間內重塑,其他企業看準這一跡象,雖說不是推波助瀾,但多少有些落井下石。
在江氏昌盛的那些年裏,他們始終都被壓在下麵,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不可能這樣輕易放過。
整理好文件,我走向了江文軒的辦公室前,敲門後聽見江文軒的聲音,便走了進去。
張華也在,這幾日他比起我和江文軒要更加忙碌,江文軒畢竟身為總裁,凡事不可能親力親為,我對於生意談判沒有經驗,隻能落在張華的頭上。
江文軒示意我先等一下,看向張華,“繼續說。”
張華點頭,拿起手中的文件放在江文軒的辦公桌上,“這幾家企業在前幾日達成合作,江氏在之春省的很多地產都遭受打擊,損失不小。”
我一聽這話蹙起了眉,鼎盛時期的江氏,即便這些企業聯手,也無傷大雅,但現在不同,江氏還未恢複元氣,地產又是構成江氏收入的最大板塊,在這個時間段遭受打擊,控製不好,會讓江氏損失更多。
江文軒看著桌上的文件,微蹙雙眉。
“公關部和寶來集團洽談如何?”
張華臉色一變,“不太理想,江氏的風波還沒過去,寶來集團在之春省的負責人無權決定和江氏是否合作,隻能向總部回饋,讓公關部的同事等他消息。”
江文軒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寶來集團背景深厚,恢複合作,能讓江氏盡快挽回信譽和口碑,其他事情不用你管,這件事你全程跟緊,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我彙報。”
“江總”張華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江文軒蹙眉,張華才開口說道:“如果這件事讓老爺子出麵,寶來集團就算頗有疑慮,也要看顧。”
“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江文軒冷聲說道:“出去。”
張華輕聲歎息,轉身和我點頭示意,便離開了。
我握著手裏的幾份文件,暗自無奈,在這段時間裏,每次找江文軒彙報工作,手裏的文件都會火上澆油,卻又不得不說。
“什麼事?”江文軒難得露出一抹笑意,我有些尷尬的將文件遞過去。
“包括瑞華集團在內,一共七家企業同意恢複和江氏的合作,但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
“嗬嗬”江文軒麵色平靜,仿佛早就猜到了這樣的事情,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他們能忍到多久,暫停合作,不單江氏虧損,他們前期投入也不是小數,都是商人無非是為了利益爭鬥。”
江文軒翻看好文件,對我說道:“比我預想的好很多了,同意他們的條件,盡管恢複合作。”
“好。”我點頭道:“江總,我去忙了。”
回到辦公室,我用內線向公關部的同事傳達江文軒的指令,並且督促他們盡快完成。
距離江老爺子給出的期限,隻剩三天,即便江文軒不說,我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