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視。
他走上樓,攔住我的腰間放倒在他的懷裏,看著我有些失落的雙眸,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的說道:“吃醋了?”
“才沒”話沒說完,就看見童遠臉上的笑容變得戲虐起來,我硬著頭皮看向了他,“好,我承認我吃醋了,那你能離開她嗎?”
童遠的臉色一頓,用沉默告訴了我他的答案。
我輕輕歎息,算了,我沒有他未婚妻的幸運,也沒有林淺依的家世,能陪在童遠的身邊,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又何必奢求更多,至少,在這一刻,童遠的心裏隻有我一個。
他吻住了我的唇邊,抱起我走進了房間。
他炙熱的雙眸像是手術刀一般的剖析著我的身體,我僅存的理智被欲望點燃,毫無防備的和他糾纏在一起,此起彼伏的聲音逐漸交融,放大,反反複複
每次在童遠的進攻當中,我所有的反抗都變得嬌弱無力,沉浸在他帶給我的愉悅當中,迷失,沉淪,直到無法自拔。
汗水掛在童遠的鬢角處,柔和的月光灑落上去,泛起的晶瑩映在了我的眼中,我拿著放在床邊的紙巾輕輕的把他擦拭,在注意到他裸露的脖頸處時,腦海裏才想起了一件快被遺忘的事情。
我翻身下床,童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怎麼了?”
我回過頭故作神秘的笑道:“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
童遠笑著點頭,“好。”
我走到客廳,將放在角落中一個精致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還是幾天前我和餘雅在逛商場時給童遠選的那條領帶,本打算在當天夜裏就送給童遠,在親手為他戴上。
可那天夜裏,我的確等到了童遠,也時間太晚,疲憊的大腦讓我忘卻了這事,直到他離開了別墅,去找了另一個女人,我更是將此事不知拋到了何方。
我很想問童遠那個在醫院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未婚妻,想來應該是的,要不然,他不會在當時匆忙的離開。
男人都不喜歡多嘴的女人,我深知這個道理,如果沒有黃文中的這件事情,我或許還會當著童遠的麵前聲嘶力竭的質問著他,可現在不行,我脫離了他的保護,麵對黃文中這種龐然大物,隻有死路一條。
我晃了下頭,拿著禮盒走進了臥室。
童遠很是聽話,他閉緊了雙眼,溢在眼前的睫毛微微抖動,像是跳動著歡快的節拍,我走上前,輕輕的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他的眼眸微張,我連忙將禮盒藏在了身後,“不許偷看!”
他笑了笑,並未言語,可神色之中,卻盡顯享受。
我看著他剛毅勁朗的容顏,心頭一動,將禮盒中的領帶配在了他的身前,觀察了片刻,才滿意的笑著開口:“好了,把眼睛睜開吧。”
童遠在看到身前那條深藍色的領帶時,麵帶驚訝的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趁我不備勒死我呢。”
我笑著拍打著他的肩膀,“少來。”頓了頓,心情有些緊張的看向他道:“怎麼樣?喜歡嗎?”
童遠點了下頭,“喜歡。”
“切。”我看著童遠的表情,故作不悅的撇了撇嘴,“就知道搪塞我。”
我板著張臉讓自己嚴肅起來,可當我看見童遠穿著睡衣戴著領帶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滑稽可笑,趕緊將它鬆開放回了禮盒當中。
童遠聽著我的話,笑聲更甚,拉著我的手臂將我拖進了他的懷中。
“真的喜歡,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我聽著童遠的話心頭一暖,他的身份和低位早就無視了這種身外之物,這條領帶並不昂貴,甚至於它比不上童遠家中的任何一個物件,可在我的心裏,帶著愛意而挑選的禮物,是無關昂貴與否的,隻要他喜歡,就是無價,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我靠在他的胸前,突然有些害怕,我害怕有一天童遠的身影會消失在我的世界,在我沒有得到的時候,我並不會產生這種感覺,我隻會想,在遠處簡簡單單的看上他一眼,就心滿意足。
可人是自私的,當你得到後,便再也不想失去。
林淺依和他的未婚妻,一定都很愛他,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還要超過了我,在這份愛情當中,我注定處於弱勢,可這並不代表我會退縮,會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可人的思想真的非常可怕,我下意識的抱住了童遠,緊緊的抱著,我擔心隻要鬆手,他就會離我而去。
他摸著我的頭,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聲音溫和的說道:“有我在,都會過去的。”
我聽著他的話,莫名的有些奇怪,可還是沉浸在這模棱兩可的答案當中。
入秋的梧桐樹是之春省最美的景色,即便是在夜間,風兒吹過,泛黃的葉子也會迎著明年花開的希望,漸漸的飄向遠方,沒入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