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文軒見我臉色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事,江總,咱們走吧。”
張華離開的時候留下了車子,江文軒說送我回家,我拒絕了,理由是天黑,路不好走。
我一個人走在有些昏暗的馬路上,腦子裏一片空白,過馬路的時候連紅綠燈都看不到,險些被一輛貨車撞上。
“娘希匹!趕著投胎去啊!”
我扶著路邊的欄杆站了起來,無視司機的咒罵,迎著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一直走著。
不知不覺,我再一次走到了紫荊花的門口,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地方,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我既然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走出馬路,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賣紅薯的攤位。
老人家似乎很久沒有來了,推車上的遮雨袋,還是上次我蓋上去的,一想起那對老夫老妻安逸卻甜膩的愛情,我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本就和童遠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我又何必苦苦逼迫自己,希望能看到奇跡出現?
就算我現在死在了外麵,想必給我收屍的,也隻會是美玲玲瓏姐和牡丹這幾個人,在這座城市裏,能容下的我,隻有他們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裏,一路上我都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開了誰是活不了的,結婚的還有離婚的呢,愛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他麼不靠譜的東西。
我洗了個澡,放鬆了一下身體,堵在心窩裏的那股氣漸漸的鬆散了不少。
剛坐下沙發,就聽到有人敲門。
我問了一聲是誰,沒人回答,我蹙著眉走到門口,從門鏡裏看到了一個低著頭的男人。
即便如此,我也能認得出來,是童遠。
當我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時候,那股子壓抑的感覺瞬間襲了上來。
敲門聲還在繼續,我擔心把鄰居吵出來,就將門打開,堵在了門口。
“怎麼?”童遠抬起頭,笑著說道:“連門都不想讓我進了?”
我聽著他的話,忍著內心的難過,蹙起了眉,“童總,這麼晚了,您來幹嘛?”
“你就打算讓我站在這裏說話?”
我看了看他,最終側開身子讓他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來,便噙著一抹壞笑的看著我,當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唇間已經被他堵了上來,猝不及防下,滑膩的長舌便竄了進來。
他把我壓在沙發上,雙手在我的身體上不停摩擦,沒一會,我渾身發麻,癱軟了下來。
麵對童遠,我發現我所有的抵抗都是無病呻吟,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煙草味,已經浸入了我的身體,鬆動的裙擺下麵,伸進了一雙大手,我渾身一顫,用力的推開了他。
我從沙發上翻了下來,退後了幾步,看著一臉寒意的童遠。
“童總,您是有未婚妻的,對嗎?”
我紅著眼眶說出了這句話,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本就疲憊的身體更加傷痕累累,我承認,我喜歡童遠,可我看不清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像那晚所說的那樣,對我好,我不想要一份隻能隱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愛情。
童遠上前兩步,看著我說道:“我有未婚妻,這難道很重要嗎?”
“當然。”我無懼他的目光直視著他,“您既然有未婚妻,就應該好好愛她,要不然,當初為什麼還要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