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套裙,頭發也染成了紫色,臉上化著淡妝,既張揚又有些俏皮。
“沒有,樂隊裏有我這麼個大美人,還散的了?”安琪招呼著服務生要了兩瓶雞尾酒,對我說:“還是老本行?”
我笑著說:“不然呢?”
“行吧,人各有誌。”台上的人叫了一聲安琪,安琪扭頭上台的時候,對我說:“上來玩玩。”
我搖頭說算了,可安琪堅持,我想著也沒什麼事,就跟著上去了。
每個少女在年輕的時候都有一個音樂夢,覺得站在舞台上聽著台下觀眾呼喊的聲音特別的美妙,我也一樣,就在沒有客人的時候,跟安琪學彈吉他,一來二去,有時候我也會上去陪她們玩玩。
安琪在每個場子都有些名聲,歌唱得好,人長得也不賴。
我接過貝斯遞給我的吉他站在了安琪的身邊。
台下有認識我的,就在地下扯脖子使勁喊,不認識的,則跟著那些認識的扯脖子喊。
“夜願的sleepingsun,行嗎?”
我用手指試了試音,回給安琪一個可以的眼神。
鼓手和貝斯同時拉起了低音,在第一個節拍後,我動起手指跟上了節奏。
安琪的聲音低沉有力,跟她說話的風格不太一樣,穿透力特別強,那些在舞池裏跳舞的人,更加賣力的扭動著身子。
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有一天賺夠了錢不想做了,就跟安琪一樣,玩音樂,每天聽聽歌彈彈曲,既有錢賺活的又瀟灑,萬一被哪個星探看上了,也就從台前走到了人前。
一曲下來,台下的那些人瘋了似的往台上扔錢,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差不多有幾千塊,那些人嚷嚷著再來一首,我卻有些跟不上了,沒用墊片,手指彈的有些發麻。
“你來吧,我該回去了。”
跟安琪道了個別,我便轉身下台,沒走出兩步,便被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我蹙著眉,問道:“兩位,有事?”
帶著黑色墨鏡,有點保鏢意思的男人說道:“我們老板請你過去喝杯酒。”
我嗤笑著看了男子手指的方向一眼,一個謝了頂的男人正賊眉鼠眼的看著我,眼中透著一股火熱的勁。
“告訴你們老板,我不會喝酒。”
我轉身便準備走,其中一個男子卻拉住了我的胳膊,直接將我拖了過去。
“放開我!”我拎著包甩了過去,他一把扯在了手裏,揮手便給了我一巴掌,力氣很大,疼得我都有些眼冒金星。
他把我按在座位上,對麵的那個老男人便笑眯眯握住了我的手,黏糊糊的感覺讓我想甩開了他,卻被他死死的抓住不放。
“美女,我叫李榮華,這是我的名片。”
身邊的保鏢聽見李榮華的聲音,便從兜裏拿出了一張卡片放在了我的麵前,“李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也能看到舞池裏的賣酒妹被客戶攔下揩油,在夜場裏這種事太正常了,可對於我來說,這倒還真是第一次。
李榮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靠著我的身子便摟住了我的腰,我扭頭瞪了他一眼,想掙紮,身子卻被兩個保鏢按得死死的。
“李先生,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李榮華根本沒理我的話,肥碩的腦袋貼在了我的臉上來回的蹭,惡心的我都快要吐了。
他一把手捏住了我的腰間,我吃痛的叫了一聲,趁我張嘴的時候,他拿起酒瓶堵住了我的嘴,一口氣沒上來,我被他灌下去不少酒,嗆到了肺子裏,難受的我一個勁的幹嘔,眼淚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