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繡對太子的一片癡情,他其實是看在眼裏的,所以,昨天的事他也很意外。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花錦繡當初在東宮和司馬瀾糾·纏在一起,衣衫不整的事,所以,這會兒看到花錦繡居然主動來找太子,有點兒差異。
花錦繡仿佛沒有看到白泉的反應一般,淡定的站在一邊等候著。
來通知太子花成秀來了的管事將情況回報給了白泉。
白泉皺了皺眉,卻還是轉身去稟報了。
片刻之後,裏麵叫人去侍候了,花錦繡深吸一口氣,努力的鎮定又鎮定,站到了門口的位置。
白佑天很快摟著麗妃出現了,看到花錦繡,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你在這裏幹什麼?”
花錦繡也不管太子是什麼反應,盈盈一拜,跪了下去,“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我問你來這裏幹什麼?”白佑天火大,直接用上了你我的稱謂。
“殿下誤會臣妾了,臣妾是來向殿下解釋的。”花錦繡依然跪著,態度卻是不卑不亢。
“殿下,一大早的,你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人家可是會心疼的。”這時候,麗妃開口了,伸手撫·摸著白佑天的胸口為他順氣,同時,還斜著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花錦繡,“殿下,天氣還很冷,太子妃這樣跪在地上會受不住的,就算太子妃惹惱了殿下,殿下氣也氣過了,就讓太子妃先起來說話吧。”
麗妃一向的溫柔識大體,這會兒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樣,一點兒沒有踩低花錦繡這個太子妃的意思,反而為花錦繡說了好話。
可是,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白佑天反而冷哼一聲,“起什麼起,她要跪就讓她跪著好了。”說著,摟著麗妃去用早膳了。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花錦繡一個人跪在麗景軒的寢殿門口。
花錦繡剛才還心中感激麗妃,可是,這一刻卻知道,剛才麗妃的話,根本就不是幫她說話,反而是在提醒太子,昨天的事。
她心中暗恨,卻隻能挺直著脊背跪在那兒。
今天還要進宮麵聖,她就不相信,太子會讓她一直跪著。
不過,她也是矜貴人,嬌養的千金小姐,從來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除了當年被皇上罰過一次跪,這些年,可沒有遭過這樣的罪,跪了一會兒就膝蓋疼痛起來。
可是,太子說讓她跪,她也不能起來。
好不容易支撐到太子和麗妃用完早膳回來,花錦繡趕緊挺直脊背,等待著太子的發落。
“來人,把太傅給本宮請來。”白佑天看都不看花錦繡一眼,抬腳又進了寢殿。
很快,房裏傳來白佑天和麗妃調笑的聲音,花錦繡在外麵聽著,恨意滔天。
花成秀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寶貝女兒跪在地上,周圍一圈人看著,而房間裏,卻傳來白佑天的笑聲。
白泉很快走到門口,“殿下,花大人來了。”
房門很快打開,太子一身爭取的出現,不像平時一樣對著花成秀行禮,而是高深莫測的看向他的這位老師。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花成秀擺出一個臣子應有的態度,乖乖的拱手行禮。
“老師今天來得很早啊。”白佑天淡淡的開口,說話的時候,還瞟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花錦繡。
“微臣教女無方,惹怒太子殿下,還請殿下看在微臣的份上,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老師說,本宮該怎麼個從輕發落。”太子冷哼一聲,要是別的事,他自然要給花成秀這個老師幾分麵子,畢竟花成秀在朝堂上還是非常有話語權的。
可是,這件事,他怎麼從輕發落?
花錦繡是他的太子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可是,她卻先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他怎麼能忍!
“殿下……”聽著白佑天語氣中隱隱的怒意,花成秀無奈,趕緊在花錦繡身邊跪了下來。
“爹,你不要這樣。”花錦繡頓時一驚。
她父親是太子太傅,一向受人尊敬,也受太子尊敬,可是,在東宮這麼多年,她父親從來沒有跪過白佑天!
可是,今天為了她,居然就那麼跪了下來……
“太子殿下,臣妾剛才說了,昨天晚上的事,隻是誤會,事情不是太子殿下以為的那樣……”
“花錦繡,你是說本宮冤枉你麼?”
“不,臣妾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欺君罔上,實在可惡!”白佑天順手接過麗妃端來的茶就扔了出去。
茶杯砸在花錦繡身上,茶水淋了她一身,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