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有,那些絡子就是!”花錦繡指著秋荷手中的東西,厲聲道。
秋荷一驚,低頭看看手中的絡子,又看向花意涵,“不是,小姐,奴婢找到管家要線繩的時候,管家就給了奴婢這些,奴婢並不知道這些是大小姐的嫁妝啊!”
“你這個賤婢,居然還敢說謊,今天管家一天都在前院兒忙,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們,倒是廚房的李嬤嬤說見過你們去庫房拿東西,你們現在說是管家拿給你們的,是想栽贓嗎?”花錦繡冷冷的說。
花意涵一聽,就知道這中間有問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向小七和秋荷,要聽她們的說。
“大小姐,奴婢們到庫房是領取新年的被褥,這些線繩的確是管家給我們的。”
“管家,她們說東西是你給她們的,是嗎?”花錦繡揚聲喊了一句。
這時候,管家越眾而出,躬身向花錦繡和花意涵行了禮,“見過大小姐、二小姐。”
花意涵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管家,這兩個賤婢說那些東西是你給她們的?是嗎?”花錦繡抬著下巴,高傲的問道。
“大小姐恕罪,這些線繩都是采辦回來,打了絡子作為大小姐嫁妝的,奴才怎麼敢將這些東西隨便給別人。”管家卑躬屈膝的說,對著花錦繡一臉諂媚的笑著。
“小妹,你聽到了吧,你說,我是相信在我們花家盡心盡力的侍候了十幾年的管家呢,還是兩個才進府沒有兩年的小丫頭?”花錦繡目光帶著點兒嘲弄的看著花意涵。
小七和秋荷雙雙跪了下來,“大小姐,小姐,管家說謊,這些線繩分明就是他拿給奴婢的……”
“住口!”管家忽然厲聲喝道,揚手就要打人。
這時候,天九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猛撲,將管家撲到在地。
“啊!”驚呼聲伴隨著狗叫聲,在院子裏雜亂的響起。
天九如今是又胖又大,那體型非常彪悍,加上它用上全身的力氣來撲咬,管家被壓·在地上,掙紮半天都沒有爬起來,狼狽的又叫又罵。
花錦繡在天九撲來的時候就已經閃到一邊了,這會兒看著管家被狗壓·在身下,又喊又叫的模樣,眼中閃過怒意,“都傻站著幹什麼啊?快把這條死狗弄開。”
天九的狠厲,在花府還是出名的,當初在錦繡園的時候,差點兒將一個丫鬟的手臂給咬斷了,所以,這會兒雖然聽著花錦繡的吩咐,大家圍著天九,卻沒人敢真上前去捉天九。
而天九看著圍著它的丫鬟仆從,凶橫的狂吠不止,胖胖的身子,大大的爪子一點兒也沒有鬆開管家的意思,雖然沒有下嘴咬人,但是,那狗牙森白森白的,舌·頭猩紅,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樣子,仿佛它不是狗,而是一頭獸王一般。
花意涵看著管家已經快要昏厥過去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開了口:“天九,回來,不許胡鬧。”
天九又吠了兩聲,這才放開管家,而那些下人仆從趕緊將管家扶起來,卻依然無人趕去捉天九。
見大家怕了自己,天九得意的仰著頭,穿過眾人的包圍,回到了花意涵身邊,然後搖著尾巴邀功。
花意涵在它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那是管家,你現在欺負了管家,以後小心沒肉吃。”
天九一聽,頓時耷拉下腦袋,嗚嗚兩聲,可憐巴巴的樣子。
花錦繡看著剛才好好的場麵被一條狗給攪合了,心中怒意翻騰。
“花意涵,你的惡犬襲擊管家,你的丫鬟又跑到庫房偷拿我的嫁妝,這筆賬,你自己看看,要怎麼算?”花錦繡冷冷的說。
聽著花錦繡這麼說,花意涵毫不在意的說:“大姐要怎麼算啊?”劃下道來,接著就是。
“哼,這條惡犬自然該是杖斃,至於這兩個賤婢,既然敢偷本小姐的嫁妝,按照府上的規矩,偷盜者,杖十,砍掉一隻手,然後趕出府去!”
“不,小姐,我們沒有偷東西,真的沒有偷!”小七和秋荷跪著膝行兩步,眼中滿是焦急之色的看著花意涵。
花意涵抬手按了按,示意她們不要著急。
“大姐,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天九是我的狗,平時可是很溫順的,從來不會主動的去攻擊誰,它咬的,都是該咬的人,何況,剛才它雖然撲到了管家,卻並沒有下嘴咬啊,管家可沒有受傷呢!你憑什麼要打死我的狗?”花意涵說到後麵,語氣變得嚴厲,臉上也擺出了嚴肅的神色,渾身的氣勢勃發,讓人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