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九這個人,戰天行還是知道的,江湖上也是個人物,一手外加功夫非常了得,戰天行剛才覺得耳熟,暫時想不起來是因為沒往大齊國那邊的人想。
這樣想來,餘元九這樣的人物,也的確不是誰都敢冒充的。
“所以我等的確不是哄騙公子的。”疤臉漢子說著,臉上露出笑容,一張疤臉看起來反而猙獰了幾分。
“既然是大齊人,你們到大越的地界來幹什麼?”如果大齊人真的要圖謀不軌的話,也沒有理由專門跑來找他啊?他可是大越的侯爺!
“書傑此番和總教頭來大越,就是來尋找公子的。”左書傑一直保持著恭恭敬敬的態度。
“找我?找我幹什麼?”你們可是大齊人,跑來找我,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堂堂威武侯私通大齊呢,到時候,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下來,他們老戰家數百口的命就全搭進去了。
“這……”左書傑有點兒為難的看了一眼戰天行身後的四名護衛,一副不太想說的樣子,“侯爺,借一步說話。”
戰天行目光冷然的看著左書傑,然後又看看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餘元九,才踏出一步,就被他的護衛給拉住了,“侯爺,當心有詐!”
戰天行半眯著眼睛看向餘元九,見老頭子笑眯眯的,神情坦然,於是沉聲道:“無妨。”
四名護衛一臉戒備之色的看著餘元九,想著,萬一老頭要是動手,他們四個一起上,要對付,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們家侯爺一個人對付一個左書傑,更應該沒有問題,隻是擔心這個左書傑有另外的陰謀……
戰天行走到左書傑身邊,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可是,卻沒有放過左書傑的任何一個舉動。
“侯爺請。”左書傑一直恭恭敬敬的,領著戰天行離幾人遠了一點兒,又恭敬無比的對著戰天行躬身行禮,“書傑是奉我大齊賢妃之命,前來尋找公子的。”
戰天行一頭霧水,大齊賢妃,找他幹什麼?
“侯爺,你左腳腳背上,是不是有一塊水滴形狀的胎記?”左書傑目光忐忑的看著戰天行,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
戰天行一聽,滿眼的震驚之色。
他腳背上有胎記的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她爹娘和他娘親身邊的人,到他長大,更是沒有人再提過。
他一個人住在侯府,沐浴的時候從來不要人侍候,所以,整個侯府都沒人知道他腳背上有胎記的事。
可是,這個大齊人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知道他的胎記是水滴形狀的……
左書傑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侯爺這反應,書傑的話應該沒有錯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戰天行半眯著眼睛,冷聲問道。
左書傑下意識的看了戰天行的四名護衛一眼,將聲音又壓低了幾分,“侯爺,書傑接下來要說的話,事關重大,還請侯爺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冷靜。”
見這疤臉漢子如此的鄭重其事,戰天行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這個左書傑是奉大齊賢妃之命來找他的,還知道他腳背上胎記的事……
“你說吧,我聽著。”
“侯爺容稟,書傑奉賢妃娘娘之命潛入大越來尋找侯爺,是因為侯爺就是賢妃娘娘的親生兒子,侯爺您其實是我大齊先皇的第三子!我大齊當今聖上的親弟弟!”
左書傑的話仿佛一個驚雷,打得戰天行措手不及,他渾身僵硬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是大齊人?還是大齊的皇子,如今大齊皇帝的弟弟?
不!不可能!他從小就在戰家長大,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是在大越!他怎麼可能是大齊人呢!
下一刻,他的刑天寶刀就架在了左書傑的脖子上,“你是怎麼知道我腳上有胎記的?我要聽實話!”
他可以確定,他是大越人,是戰家第三子!是大越威武侯!
那麼,這個左書傑一定是從被的地方知道了他腳上有胎記的事!一定是的!
“侯爺,書傑剛才說的話,千真萬確,如果剛才書傑的話有一個字是假的,天打五雷轟!”左書傑臉上繃得緊緊的,嚴肅得嚇人。
戰天行半眯著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疤臉漢子,情緒複雜,手中的刀卻又壓下去幾分,“說實話。”
“侯爺,我說的就是實話!如今大齊風雲變幻,長公主和外戚鬥得你死我活,賢妃娘娘叮囑屬下,一定要將皇子帶回去!”
“我叫戰天行,是大越人,是大越戰家人,是大越威武侯!和你們大齊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戰天行語氣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