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纏·綿悱惻,情意濃濃的時候,戰天行忽然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
他愣了一下,放開花意涵,目光循著感覺到的氣息方向看去,卻詫異的看到房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蹲著一個老頭,一身灰色的袍子,笑眯眯的,正看著他和花意涵。
戰天行自信剛才進來的時候,房裏並沒有其他人,那麼,很顯然的,這個老頭是後來才進來的。
一想到這個情況,他的後背上忽然就冒起一陣寒意,這個老頭的武功得有多高啊,他和花意涵居然都沒有發現他的潛入。
正當他全身戒備,想要隨時動手的時候,他懷裏的花意涵也發現了老頭的存在,“看得很過癮是不是?不自己下來,小心我放狗了!”
戰天行一聽花意涵這熟稔的語氣,頓時愣住了,咦,什麼情況?難道是認識的?
那老頭嘿嘿一笑,卻並沒有下來,“你們繼續,繼續啊,當我不存在就好了。”
戰天行聽了,滿頭黑線,他那麼個大活人蹲在上麵,怎麼可能當不存在。
而且,剛才兩人親熱的舉動,應該都被這個老頭看了去吧。
一想到這個,戰天行臉色就黑沉沉的,他本來就不是個熱情的人,偶爾主動一次,誰知,卻還被人看了去,這讓他堂堂威武侯的麵子往哪兒擱?
可是,這老頭和他的小涵是什麼關係?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時,他倒是不好貿然出手!
誰知,下一刻,花意涵就圓瞪著眼睛威脅了起來,“你再不下來,小心我天行哥哥拿刀劈了你。你該知道,我天行哥哥的刑天寶刀可不是吃素的!”
“嘿,我看這臭小子他敢!”老頭頓時吹胡子瞪眼睛,然後猛的站了起來。
可是,他忘記他是蹲在房梁上的,這麼一站,腦袋“哐”的一聲撞上了屋頂的瓦片。
頓時,瓦片碎裂,落了一地,老頭也被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這下,他不下來都不成了。
“呸呸呸,你這丫頭,住的什麼破房子,這麼矮。”
花意涵看著老頭沾滿灰塵的老臉,樂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叫了秋荷打水進來給他洗漱。
“秋荷見過老穀主。”秋荷進來,看到老頭,頓時一臉驚喜的見了禮。
“嗯,還是這丫頭討喜,不像你這丫頭,有了哥哥就忘了師父,哼!”老頭接過秋荷遞上來的手巾開始擦臉洗手。
而站在一邊的戰天行卻已經目瞪口呆了。
老穀主?
師父?
難道,眼前這個灰撲撲的老頭,就是傳說中的太易老人?
而下一刻,老頭的目光就落在了戰天行身上,“小子,當著我老人家的麵兒,欺負我的小徒弟,嗯?”
看著老頭忽然擺出嚴肅臉,戰天行還有點兒不適應,一臉懵比的模樣,“前輩……”
“天行哥哥,這老頭就是我那不靠譜的師父,你別那麼緊張,叫他老穀主也好,叫他老頭也行,跟著我叫師父也可以,別叫什麼前輩不前輩的。”
聽著花意涵這麼介紹太易老人,戰天行是真的有點兒不習慣。
可是,一想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蹲在自己徒弟的房梁上,看自己的徒弟和人親熱……
戰天行頓時一身惡寒,想不下去了。
他家小涵介紹得不錯,這老頭何止是不靠譜啊,簡直是離譜啊,怪不得小涵對他說話這麼隨意,甚至,還有點兒嫌棄的意思。
而到這個時候,戰天行才發現,這難道就是他們桃花穀的相處之道。
他記得,花意涵對她那個師兄也相當不客氣來著,誰知,如今對著她師父,也同樣不客氣。
不過,他們怎麼相處是他們的事,那是他們師徒之間感情好,他卻不敢托大,於是,擺出恭敬的模樣,雙手一抱,行了一個禮,“戰天行見過老穀主。”恭敬有力,卻也不卑不亢,非常有氣度。
花意涵看著他這個樣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誰知,太易老人卻一點兒也不賣賬,冷哼一聲,將手巾遞給秋荷,“現在擺出恭敬的樣子沒用,老頭子我剛才可是看得很清楚,你剛才還想和老頭子我動手,是不是?”
戰天行心中一驚,他心中的想法,他自詡隱藏得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這位太易老人是如何看出來的?
“和你動手怎麼了?有你這麼當師父的嗎?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潛入徒弟的房間,看徒弟和人親熱,你簡直是為老不尊!”花意涵趕緊站出來,指責師父的不是。
戰天行聽了花意涵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就算師徒關係再好,但是,哪有當徒弟的這麼說師父的,為老不尊這樣的詞,再怎麼的,也不好直接這樣說出來吧,而且,還是當著她師父的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