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秀在一邊坐著,並不插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精彩。
很快,戰青江起身告辭。
鹿國公不想和花成秀多說什麼,應付了兩句就將人趕走了。
而花意涵因為要跟著花成秀去別的府邸拜年,也跟著走了。
臨走的時候,花意涵抱著鹿國公的胳膊,“外公,你剛才說喜歡戰家三公子……”
鹿國公捏捏她的臉,“你這丫頭那些小心思外公會不知道。”
花意涵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外公會幫我嗎?”
提到這個,鹿國公眼中神色忽然就複雜起來了,歎息一聲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仿佛昨天才送你娘出嫁,今天,你都這麼大了,也到要嫁人的年紀了……”
看著外公感概無比的樣子,又提到娘親,花意涵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外公放心,小涵一定會比娘親更幸福的,要是我相公敢對不起我,我就打斷他的腿。”
“你這丫頭,這麼野蠻,小心人家不敢娶。”
祖孫倆又說了一會兒話,花意涵這才離開。
上了馬車之後,花意涵就看到她父親的臉色不對,她也不開口,乖巧的坐在一邊。
馬車行了一段之後,花成秀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剛才大將軍說的那件事是怎麼回事?”
花意涵早有準備,“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啊。在威武侯的時候,總是聽威武侯說軍隊的事,然後他那個人不善言辭,於是,女兒就將他說的那些整理了出來,這才有了那個策略。”
“既然你有了那個策略,那時候為什麼不拿回家給為父看看?”花成秀很是不悅,那個軍隊的新政如今推行的如火如荼,大受歡迎,皇帝也非常滿意,這樣一份天大的功勞為什麼最後就落到了戰家頭上呢?
“爹,你忘了我那時候為什麼住在威武侯了,我要是貿然回家,將危險引到家裏去了怎麼辦?再說,你以為威武侯和戰家的人會讓我們搶走這份功勞嗎?”
深深的看著花意涵,花成秀明顯是不相信女兒的說辭的,可是,事已至此,他就算弄明白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也已經晚了,他不可能這個時候跳出來,說那個策略是他女兒想出來的,皇上應該賞賜他們花家!
“爹,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可是,你也不想想,那個策略推行之初,受到的最大阻礙來自哪裏?你說,如果我將整理好的策略給爹爹你看,太子殿下會同意嗎?不,這個策略其實是損害了他的利益,他是根本就不會推行的。”
聽著女兒的分析,花成秀也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這件事,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了。”
“你以為大將軍會拿著這件事到處說嗎?”花意涵淡淡的說。
相比於花成秀的心中鬱悶,花意涵心中也有點兒小鬱悶,她都跟著她爹四處去拜年,他的天行哥哥怎麼就不跟著大將軍出來拜年呢?不然的話,剛才兩人還能見上一見呢。
在外麵跑了大半天,中午回家又應酬了一番。
花意涵覺得這一天,比她練功還要累。
吃過飯之後,花意涵就補眠去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才想到她自己還有一攤子事需要做。
過年了,跟著她做事的人,也該好好的獎賞一番才是。
帶著東西,帶著兩個丫頭和天九出了門。
直接就去了錢掌櫃的首飾鋪子,正月初一,沒有客人,鋪子處於辦關的狀態。
花意涵去的時候,錢掌櫃正和丹布在院子裏喝酒。
看兩人這相處情況,花意涵大大的意外了一下。
將準備好的新年禮交給錢掌櫃,請他幫忙給下麵的兄弟姐妹發一發,然後,她也坐了下來。
天九看到院子裏的一條黑狗,撒歡兒著卻找人家玩兒了。
花意涵看在眼裏,禁不住失笑。
而丹布這時候卻將目光放在了花意涵的腰間,“小姐,你這個匕首……”
花意涵見狀,拍了拍匕首,笑著說:“在大燕國都的時候,在一家武器行看到的,就買了下來,是不是很漂亮。”
她的話說完,才看到一向淡然的丹布,神情不對。
“怎麼了?丹布。”
丹布稍微克製了一下,這才開口道:“這把匕首應該是一對鴛鴦匕首的其中一把。”
“你怎麼知道?”花意涵意外。
丹布卻不說話了,神情沉重無比的樣子。
“丹布,你怎麼了?”花意涵將匕首解下來,見丹布的目光一直在匕首上,猜測,丹布和這匕首一定是有淵源的。
“這對鴛鴦匕首,曾經是我父母的。”丹布忽然歎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