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淳語重心長的話,花意涵眼神兒就黯然了下來。
她之前也想和戰天行好好的,可是,是他一再的拒絕她,是他變來變去……
“小涵,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徐淳雖然是個紈絝之地,但是,卻是極會察言觀色的。
顧慮?是啊,的確是顧慮,她怕現在戰天行願意和她在一起,過幾天又改變主意了。
“我沒什麼顧慮,就像天行哥哥說的一樣,我覺得我和他當兄妹也蠻好的,就和以前一樣。”花意涵笑著說,然後看向徐淳身後,“淳哥哥,那位小姐還等著你呢,你快去吧。”說著,非常大家閨秀的衝著徐淳福了福,然後轉身離開了。
走到無人處的時候,花意涵的心情就沉重無比了。
聽徐淳說戰天行借酒澆愁,她還是做不到不在意。
可是,在意又怎麼樣?過了就是過了……
看著湖麵秋風吹過,一池波瀾,卻又很快平靜下來,了無痕跡,就像她和戰天行的過往一般。
“小姐,我看都威武侯了。”秋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花意涵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花意涵一聽,眉頭頓時一皺,戰天行,戰天行,每個人都在她麵前說戰天行,怎麼她就該和戰天行綁在一起麼?
“看到又怎麼樣?”花意涵不在意的說。
看著自家小姐這樣,秋荷有點兒弄不清楚花意涵對戰天行是個什麼意思,於是小心翼翼的說:“好想看到他和周小姐在一起。”
花意涵一聽,眉頭頓時一皺,周小姐?哪個周小姐?
將花意涵的反應看在眼裏,秋荷趕緊又說,“他們就在西府海棠那邊。”
花意涵聽了,不甚在意的樣子,在湖邊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望西府海棠的方向走去。
跟在後麵的秋荷見狀,心中暗笑,卻什麼也沒有說,乖乖的跟在後麵。
花園北邊又幾株西府海棠,如今雖然不在花期,但是,樹枝被休整得妖嬈多姿,今天又被仆人掛著裝飾的絹花,看起來倒是熱鬧得很。
花意涵走過去,果然看到戰天行和一位小姐在一起,而那位小姐,駭然就是之前她看到過的那位送戰天行香囊的小姐!
看到這一幕,花意涵心中忽然就冷了幾分,剛才徐淳還說他為了她,借酒澆愁,如今看來,人家哪裏又借酒澆愁,人家有美相伴,不知道有愜意呢,何時想到過她啊。
想到這裏,花意涵轉身離開,腳步飛快,卻堅定無比。
而戰天行這邊,周小姐眼中氤氳著水汽,盡顯楚楚可憐的風姿,“打擾侯爺了。”
戰天行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周小姐看著戰天行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著手中被退回來的香囊,眼淚終於滑落。
傍晚時分,大家玩起了花燈的遊戲,雖然花燈節已經過了,但是,利用花燈來猜謎傳情卻成了一種比較流行的遊戲。
今天這麼多年輕男女在花府,方芸裳才會安排這樣的遊戲。
花意涵覺得沒意思,但是,她是今天的主角,自然被花錦繡拉著去了湖邊。
花府有一個不算小的人工湖,這時候,湖麵上已經漂浮著不少精致漂亮的花燈了,不少人圍著看。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卻是上午就離開,如今再次回來的太子殿下。
花意涵看著白佑天遠遠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來,心中有點兒無奈,四皇子在這裏盤桓了一天也沒有離開,這會兒看到太子出現,白天沒有遇上的兩人,這會兒倒是碰到了一起。
“太子殿下這麼晚了還過來,還真是有心啊。”四皇子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弄之色。
“我不比四弟啊,有空閑一天都呆在這裏,今天幫父皇看了一天的折子。”太子毫不客氣的嘲諷過去。
“能者多勞啊,太子殿下還是要注意身體啊,不要又像上次一樣吃不消才是。”四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聽說今天四弟和花家二小姐相談甚歡啊?”太子說著,目光投降了不遠處的花意涵。
“嗯,小弟對二小姐這十年來在外學藝的事比較感興趣,於是,就多聊了一會兒。”
聽著四皇子這麼說,太子心中忽然就有點兒堵了,早上他說要和花意涵聊她學藝的事,花意涵直接推托了,如今卻和他四弟聊得那麼歡……
“看來四弟和二小姐還挺有緣分,不過,可惜二小姐是花家的二小姐。”太子說完之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後向花意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