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憶的過往被眼前猩紅的一幕一刺激所有的都蘇醒了過來,林玉萍渾身一顫,眼中閃著痛楚。聽到她問話的士兵不耐煩地抬起頭來:“你是不是傻子啊?連太原發生了這樣的大亂也不知道?”
旁邊的另一個士兵急忙拉了他一把,表情有些擔憂地說:“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安皇府來的人,說話客氣著點!”一聽到“安皇府”三個字,之前說話的士兵立刻收起自己囂張的態度,換做很恭敬的樣子,“不是,我是說這太原確實是發生大亂了,不知道您是安皇府的什麼人啊?”
“我是安皇府的……”林玉萍仔細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說自己是安皇府未來的皇妃嗎?那未免是太自負了,就算是安逸皇爺真的對她好,那也不代表著她就是未來的皇妃,這種事情,要看感情也要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個命,如果沒那個命,就算已經是你的了,也會突然失去。
說自己是安皇府的丫鬟,那不是在暴露自己偷跑出來的事情了嗎?林玉萍想了想,看著那士兵說:“我是安皇府的什麼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隻需要告訴我太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好。”林玉萍說話的時候故意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為的就是突出自己的身份不一般,她所問的問題一定要老實地回答。
“是!”士兵低聲應道,“太原近來土匪猖獗,肆意為虐,傷害了不少無辜的老百姓,那,您看這地上的都是倒黴的人。”士兵指著地上的人說,也沒多想林玉萍到底是安皇府的什麼人,為什麼會連太原大亂的事情都不知道,隻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問題,心中想著的是自己的身份低微,不該問的問題還是不要多問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玉萍不敢去看地上的人,怕又勾起了自己痛苦的回憶,隻是痛恨地說了一句:“又是那些該死的土匪。”
士兵聽到這裏,急忙陪笑著說:“就是那些該死的土匪,最近實在是太猖狂了,根本就沒把官府的人放在眼裏,但是他們馬上就要被消滅掉的,安逸皇爺現在已經開始攻打土匪的老巢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你說什麼?安逸皇爺現在已經在攻打土匪的山頭了嗎?安逸皇爺不是還沒決定出兵的事情嗎?”林玉萍的腦袋嗡嗡響著,隻聽到那士兵回答說,“安逸皇爺已經出兵五天了,你不是安皇府的人嗎?怎麼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啊……”
接下來林玉萍聽到一大片對自己的懷疑聲,她怕自己被暴露了,於是快步走開了,留下兩個士兵在原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她是不是安皇府的人啊?”
林玉萍不敢回頭,一路快步跑著,好像後麵有什麼人追著自己一般,一直跑出了兩條街她才停住腳步,心跳得很厲害,看到這些街道,到處都有著血腥味。看來安逸皇爺也是逼不得已才出征的。
太原是安逸皇爺的封地,安逸皇爺怎麼能看著子民們在自己的封地上被人掠殺而不聞不問呢?不過既然安逸皇爺已經出兵五天了,為什麼這些街道上麵還都有著血腥味呢?還有著沒被拖走的屍體,看樣子應該是昨天晚上被人殺死的,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呢?
林玉萍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婉兒的布莊,布莊大門緊閉著,門口還掛著一個歪歪斜斜的牌子,上麵寫著“暫停營業”,不過看上去已經像是掛了好多天了,不是才掛上去的那種,那也就是說婉兒後來就沒有再回過布莊了,回布莊繼續做事隻是安逸皇爺欺騙她的借口罷了!
那婉兒現在在哪裏?安逸皇爺為什麼要欺騙自己?難道婉兒出了什麼事情?林玉萍突然覺得胸口被人打了一錘一般,。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疼得她完全呼吸不了。
林玉萍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她不想回安皇府,想要立刻找到安逸皇爺問出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安逸皇爺現在正在距離這裏很遠的地方剿匪,她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安逸皇爺,於是完全不知道怎麼找婉兒。
林玉萍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不知不覺地很空虛,寂寞得很難受。林玉萍到現在還記得安逸皇爺受傷被她發現之後,她曾狠狠地責怪過安逸皇爺,說安逸皇爺什麼都不告訴她,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但是安逸皇爺當時露出了後悔的神色,並向林玉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期滿林玉萍。但是安逸皇爺現在卻沒有告訴林玉萍,婉兒的真實下落,婉兒根本就沒有在布莊,婉兒現在是下落不明。
正在這時,一行士兵從林玉萍身旁匆匆經過,隻聽得他們說:“安逸皇爺命令我們現在就去張府,快點跟上來……”
安逸皇爺命令他們去張府?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安逸皇爺現在就在張府呢?林玉萍的腦袋裏突然想起了這話,便不再多想,拔腿就跟著士兵跑。但是林玉萍根本就追不上士兵們,很快就落後一長截了,好不容易才有安逸皇爺的下落,難道這樣就要中斷了嗎?林玉萍想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心中的傷心,眼淚就在眼眶中。
路上連個路人都沒有,想要找到張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找到張府是她找到安逸皇爺的唯一途徑呢!不過林玉萍隻是在心中傷心了一會兒,便繼續朝前走著。雖然張府離這裏可能很遠,但是如果她想找的話,是一定可以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