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海芋,你們這是,在幹嗎?”
她的身後,紀君陽將舉坐在肩上的安安放下來,安安好奇地跑過去,“奶奶,海芋媽咪,你們在聽什麼?”
海芋將手指抵在嘴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
可是,門已經被安安給擰了開來。
“江城奶奶?”
千尋看到裏麵的身影,不禁愣了一下,老太太居然在廚房?還是在溫家的廚房裏下廚?這是什麼情況?她是不是眼花了啊。
一同愣住的,還有一起回家的溫父。
千尋看向紀君陽,試圖從他的神色之間尋找到一點答案。她不知道上一次,他跟老太太到底談了些什麼,她問過,可是被別的話題錯開了,後來她也就沒問了。老太太也沒再來找碴,可是再一出現,這場麵也太讓人難以消化了,難怪母親和海芋的臉上,盡是匪夷所思樣。
紀君陽倒是很淡定,走進廚房裏,“媽,你在這裏幹嗎?”
“沒看見我在給你老婆燉湯嗎?放心,沒下毒的。”紀夫人說著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自己嚐試了一口。
“我說老巫婆,今兒個是什麼東西附體了,居然變了個人樣。”除了慣有的不敬稱謂,其實細聽下來,不難發現海芋這話裏還帶著其它的刺兒。
紀夫人耳尖,自然聽得懂這弦外之音,“你以為你化個妝,舞台上一站,就以自己光芒四射人模人樣了,還不是掩不掉一身狐狸精的味。”
“就算我是個狐狸精,那總歸也是你兒子也經受住誘惑勾引是不是?”海芋不怒反笑,本來還準備了一翻唇槍舌戰,但在千尋目光的示意下也隻好偃旗息鼓。
好吧,看在老巫婆親自給千尋熬湯燉菜的份上,暫且作罷。
紀夫人的臉色是黑了一下,但不知為何,這次她竟然沒有再發作,隻是端著湯碗在門口別過她,然後走到千尋的身邊,有點命令式地,“把這個吃了,我熬了一下午。”
千尋接過碗,一時摸不準老太太的心思,忽然好心到親自給她熬湯燉菜,這待遇可真沒想過。
但海芋還是看不慣這施舍一般的態度,溫家又不是缺了這碗湯,又不是沒人照顧孕婦,幹嗎要受她這高高在上的氣。
“我說紀夫人,你霸占廚房一下午,就整了這個雞湯出來啊,我們這一屋子的人還在等著要吃晚飯呢。”
“難道要我伺候你不成,做夢。”紀夫人冷冷地說。
海芋碰了碰紀君陽,歎息一聲,“看來,你這兒子啊,也得自己解決肚子問題了。”
誰都聽得出海芋話裏的挑釁和挑撥,紀君陽也沒法去指責她不顧場合不看時機,畢竟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
溫母打圓場,“我去做吧,紀夫人,你也忙了一下午,就留下來一起吃頓便飯吧。”
紀夫人沒說留,也沒說不留,隻是再回到廚房又盛了一大碗雞湯,又妥了一隻大雞腿在其中,“來,安安,你也吃一碗,吃了好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