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調酒師便被叫來,一同來由服務員推進來的,是各種原酒和調酒用的器具,這辦事速度倒是很快。
但光光的喝酒也未免太單調,千尋腦子一轉,鬼主意又上來,“白無邪,咱們要不然玩點小遊戲助下興?”
白無邪卻是擺手,“NO,我還不知道你,腦肚子壞水,一不小心又被你算計,喝酒就喝酒,搞那麼多名堂。”
可憐千尋好計謀,竟是無處可施,但是也沒關係,她笑眯眯地對他說,“那輸了的怎麼辦?”
“你輸了,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輸了嘛,也好說,龍幫老大這個位置就由你來做。”白無邪輕描淡寫地語氣,引來一陣驚詫聲,甚至有人叫了出來。
“老大……”
白無邪卻是另有打算,自己怎麼著也辛苦了好些年,現在紀家的事情也即將塵埃落定,要不,讓一讓她,借故輸了,他也可以放個長假,輕鬆輕鬆去。
千尋笑道,“我輸了這事確實不難辦,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願意把老大的寶座讓給我坐,你的那些手下也未必樂意,你想偷這個懶,可是行不通,所以,你還是乖乖地當你的老大,換點別的賭注。”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我要輸了,那就隨你處置。”白無邪倒也不否認那點小心思,隻是輸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是他。
怎麼講他也從小在酒壇子裏泡出來的,要是輸給這麼一個嬌小玲瓏的小女人,那也太掃他白老大的威嚴了,就算早看出來她酒量好,那他也得撐得最後,這才像個男人樣。
但是,他與千尋一口氣拚到第八杯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有些發悚了,特別是看到紀君陽那張綠到黑的臉,秋後算賬四個字立即跳進他的腦子裏。
旁邊的一幹小弟,看她喝得豪爽,一杯一口飲下,從最初的喝彩到鼓掌到最後都傻了眼睛。
哪有這樣喝酒的人,如同喝水。女人的酒量本來就不如男人,更何況這是混搭酒。
喝混酒更空易醉人,但看她,臉不紅,人不暈,口齒伶俐,思維清晰,哪有半點醉態。
“嫂子你真厲害。”
白無邪瞟了一眼紀君陽那張黑到臭的臉笑道,“狗眼看人低了吧,你們這位嫂子,是個內斂的人,會的絕活隻是不輕易外露,一旦露出來那絕對是讓你們大開眼界,這回,見識到了吧。”
“那是那是,嫂子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千杯不倒。”一片附和聲,那附和聲裏更多的是驚豔。
千尋輕輕一笑,“還要比嗎?我不一定贏得了你,但你也未必贏得下我。”
白無邪無視著紀君陽殺過來的眼神,笑得眉眼都是彎的,“這麼有自信?”
千尋亦笑,“沒點自信,哪敢跟你這個老江湖比。”
“你一個女人,哪來這麼大的酒量。”白無邪有些好奇,也有些打趣地,“該不會是那幾年得了相思病,經常借酒澆愁吧?”
千尋被揶揄,也不生氣,反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湊近他的耳邊笑道,“我怎麼覺得你更像是情場失意,有借酒澆愁的嫌疑,這熱鬧的氣氛襯托的是你寂寞的靈魂。”
白無邪被戳中心事,冷哼一聲,“那還是要怪你多事。”
“真是好人難當啊,我好心幫你,你不感謝反而埋怨我,真是好心沒好報,哎!”千尋故意長歎,假裝委屈。
白無邪鄙視著她這作派,“切,你好人?我還不知道你,跟你家那小鬼一樣,一肚子壞水。”
千尋拍了拍小腹處,“這裏麵明明裝的就是酒,哪是水了?”
“得!怪不得你家小鬼的嘴皮子功夫那麼厲害,原來是遺傳,有其母必有其女,好男不跟女嘴鬥,繼續喝酒。”白無邪一個手勢,調酒師立馬遞上兩杯不一樣口味的酒。
紀君陽眉頭深皺,手一攔,“剩下的我來喝,你一我二,直到追上你的杯數。”
他實在看不下他們如此胡鬧下去,妻子是他的,酒量再好,喝多了也會傷身體的,他們不心疼,他可寶貝著。
白無邪不同意,“你來湊什麼熱鬧,去去去……”
這去字剛落音,包廂的門便被重重地撞開。
之所以說是被撞開,而不是正常地推門而入,也不是走錯房間,是因為門一開,一個陌生的女人就撲通一聲趴倒在地,緊隨其後的是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追趕進來將她拽起往外拖,其中一人幹笑著對屋裏的人賠禮道歉。
“各位,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雅興,我女朋友喝多了走錯房間,對不起了,對不起,你們繼續,我這就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