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你什麼事。”海芋沒好氣地,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
“我怕你兩條腿都走細了,到時候就沒力氣踢我了。”他好心好意地說。
“關你P事。”
紀君翔搖頭,這話都成了她的口頭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要文雅一點。可想一想,自個不就是喜歡她的這份粗野嗎?
“別嘔氣了,我送你回去。”
“謝謝,不用,我自己會打車。”
“打車要花錢的,我的免費。”
海芋不答他,轉身,被下車的他拉住。
他笑道,“好了,你要過意不去,給點油錢也行,反正現在油價也挺貴的,都八塊多了呢。”
“我沒錢,不坐,也坐不起。”海芋簡直就要被打敗,地球上怎麼還有他這種生物。
紀君翔知道,他媽的出現,刺激了這個女人,本來他倆的關係正有所緩和,朝著美好的一麵發展的時候,他那媽突然而來,把他剛努力出來的一點成果掐個粉碎,他跟她的關係又好像重歸於零了。
他忽然一狠,平日裏笑嘻嘻的臉愣是給拉成了嚴肅,“給你一分鍾,自個上去,還是我請你上去。”
海芋最後迫於無奈,隻得從了他,她知道他也是個大街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主。
“早上來不就好了,非得浪費那麼多口舌。”紀君翔咕噥抱怨著。
海芋不想說話,沒有搭理他。
紀君翔卻自顧自地說起來,“大嬸,這幾天我失蹤,可不是迫於我母親的壓力,是我哥讓我去辦件事,你要不信可以去問。”
海芋心裏掠過些異樣,可是嘴上還是疏離地道,“你不必向我解釋。”
“不解釋我怕你誤會啊,解釋了至少證明我不是那種臨陣逃脫的男人。還有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那固執的媽來了,你就解放了,我追你的腳步可是不會停歇,就等著你哪天對我投懷送抱。”紀君陽自己嘿嘿地笑了兩聲,隻可惜,想象的結果是美好的,現實的過程是殘酷的,這女人是木魚腦袋不開竅。
“你的笑話可真冷。”海芋淡淡道。
“臭海芋。”紀君翔猛地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邊,將她的臉掰執過來麵對著他,“我沒跟你開玩笑,從我知道自己喜歡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很認真的。”
說完,他的唇就狠狠地咬上她的唇,那牙尖的力度讓海於悶哼出聲。
車子的空間就這麼點,她是無處可逃。
她的臉脹得通紅,所有的呼吸都像是要被他奪走似的,可是在她就要暈厥的時候,他又會及時地為她度氣。
“女人,如果我隻是玩玩,犯不著每天粘著你看你臉色。你以為本少爺真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我連倫敦和紐約的國際畫展都推掉了,就為了不想錯過你這女人。結果你這女人,連了都不願意了解一下,就給我判了死刑,臭海芋,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一點,沒見過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
海芋的臉色,在他說過之後半晌,才有所反應,“你確定,你喜歡我?”
“是。”他幹脆而有力地回答著她。
“愛上我了。”
“沒錯。”
“你喜歡我什麼,愛上我什麼了?”她一身的臭脾氣,越來越沒個女人樣,甚至粗魯,動不動冒髒話,有什麼值得他喜歡啊愛的。
“沒有理由,就是喜歡上了,愛上了,難道犯法嗎?”紀君翔哼道,這女人怎麼這麼囉嗦,他都已經對她剖心挖肺了,還要怎樣。
海芋伸手,遲疑地,終還是摸上了他的臉。這張臉,長得真是妖孽。
“你還年輕,可是我的心已經老去,我們都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我說值就值。”他蠻橫地將她扯到懷中,又低頭堵上她的唇,真不喜歡這張嘴說的話,總是與他想聽的背道而馳。
大哥說,有些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你非得扒開她那張厚厚的自我保護殼才能看得到她的真心。他問大哥追尋嫂子的時候,嫂子是不是口是心非來著,大哥笑而不語。
他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有時候真的猜不透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可越是這樣,他越想靠近。
海芋覺得自己就是離開了水的魚,嚴重地缺氧。明明,該推開這小子的,可最後,自己的手臂卻圈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地,有了些迎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