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海芋花有毒(2 / 2)

海芋的新歌第一次在客人麵前試唱就取得了好評,甚至有客人特意跑到她的身邊問這是什麼歌,她說那是她和她的夥伴自己寫的歌。

季風笑著說,“海芋姐,你和夏天哥簡直就是珠連璧合。”

這話惹來紀君翔的不快,不就是會寫幾個曲子嗎?那他還會畫畫呢。

全國找不出幾個他水平的畫家,可是會寫這種爛調子曲的卻是一抓一大把,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不得不承認的是,當海芋坐在台上安安靜靜地唱歌時,斂盡平日裏的張牙舞爪,那迷離的樣子讓他特別著迷,怦然心動的感覺總是纏繞著他。

這兩天的海芋,不知道是因為被紀君陽的話觸動了某根神經,還是千尋點醒了她,對紀君翔死皮賴臉的靠近也不再那麼抗拒和暴躁,隻是態度依舊冷淡疏離,不怎麼地愛搭理他。她去哪裏,他把車開到她身邊,她也不再拒坐,一來一往的接送之間還真的把他當成了專職司機。

這世上有一種人,犯有受虐病,越虐越開心,不虐反倒渾身不自在,紀君翔就屬於這一類。

他總覺得,隻要她還肯繼續虐著她,他就仍有機會。她要連虐他都懶得虐了,那才是他該真正著急的時候。

所以,紀三少爺在不斷的受虐中求安慰,虐中快樂地生活著,越加地殷勤,她一上台,他準會拿著大束的玫瑰侍候著。

得到的回應是她狠狠鄙視的四個字,“俗不可耐。”

俗就俗唄,他本來就是俗人一個,也沒打算裝藝術家的氣質,總比某些裝逼的二貨要好。

今兒晚上,他忽然靈光一現,送她到酒吧門口,竟然沒有跟著進去。

海芋想,這人,終於受不住她的冷板凳了吧。她微微鬆了一口氣,可同時卻又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有點心不在蔫。

非專業人士可能聽不出那點瑕疵,可是夏天季風他們的耳朵是何等地尖銳。

中間換場的時候,在後台房間裏,季風蹭著她,“海芋姐,你好像有心事哦。”

“有嗎?”她倒是沒覺得,除了,心裏空蕩蕩地。

“今天你那個護花使者怎麼沒來了,是不是想他去了。”小誌嘻嘻笑著。

海芋拎起一隻棒槌敲過去,“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明知道我討厭那個破小孩。”

可是,是真的討厭嗎?紀君陽這樣問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給不出答案。

這些日子,那破小孩,天天纏繞在她的身邊,趕都趕不走,可是這會他真把她撂這兒了,她倒有點想他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可真正要談場姐弟戀,她自認為沒有這勇氣,特別是他那樣的背景,讓她退避三分。

忽然覺得很壓抑,“我出去透透氣。”

春天夜晚的街,涼意習人,她穿得很少,薄薄的裙子在恒溫的酒吧裏倒不覺得冷,可出了門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抱起雙臂。

“怎麼,等我呢。”身後低沉笑笑的聲音傳來,溫熱的呼吸貼著耳跡。

海芋嚇了一跳,迅速地跳開來,“你幹嗎裝神弄鬼。”

“世上本無鬼,就怕你心中有鬼。”

“你才是鬼。”

“對啊,我就是你心中的那隻鬼。”紀君翔咧著嘴角,笑得邪氣。

“滾。”每次說不過,海芋就隻能咬牙切齒地賞他這個字。

紀君翔自然不可能乖乖滾走,從身後變出一束白色的花來塞到她懷裏,海芋這才發現剛才他的手似乎是一直藏在身後的。

“送你,這可是我跑了好幾家花店才買到的。海芋花有毒,可我不怕你毒,所以,你盡管來荼毒我好了,我願意為你毒發身亡。”

此番表白,縱使海芋鐵石心腸,也有所動容,隻是男人往往是說得好聽,得到了便不知珍惜,“甜言蜜語,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就會被你感動。”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體會,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等。”

海芋都快被他氣死了,這不是變著相說她老嗎?甩手將花丟還給他,“滾,老娘沒興趣毒你。”

紀君翔抱著花追著她的腳步往酒吧裏衝,咧著嘴在身後叫道,“女人你就承認是舍不得毒死我吧,都一大把年紀了,何必還這麼地矯情呢?”

海芋拒絕承認矯情兩個字,她隻是不想再回到從前那樣的日子裏。

惡夢做一次就夠了,她不想重複第二回。

這廂熱熱鬧鬧地追逐著,那頭紀君陽已經準時來赴約,不就是喝個酒嗎?他還想找他周大為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