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知情的均不同程度地訝異了一下,但看他們哥倆的輪廓看上去真有那麼六七分相似,也由不得不信。
海芋其實早有懷疑,隻是懶得去問,她知道這個男人早晚會離開洛市,覺得問了也沒必要,反正是以後不會見麵的人,隻是這會也忍不住鄙視了一下,“你居然好意思以楊羽這個名字出現在我們家。”
紀君翔道,“所以我現在是來坦白,我叫紀君翔,其實楊羽這個名,也就是紀君翔的翔拆開來的諧音,是我畫畫時的藝名。”
安安扒了滿口的飯,這會烏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掃視著,“那我應該叫你小叔叔了。”
“真乖。”紀君翔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改天叔叔帶你出去玩。”
“玩什麼?”安安對玩的很有興趣。
“你想玩什麼?”紀君翔反問著。
“我要知道就不會問你了。”安安丟給他一個笨蛋的表情,繼續低頭扒飯。
紀君陽將撿了刺的魚肉放進她的碗,小家夥照單全收,吃飯這一項,倒是一點也不用操心,跟大人一樣,桌上有什麼就吃什麼。
“等等等等。”溫母反應慢了半拍,“剛才你說海芋砸了你一瓶子,是怎麼回事啊?”
紀君翔便如實招來,甚至添油加醋了幾分,將海芋凶悍不講理的形象入木了三分。
溫父溫母總算聽了個一知半解,然後溫母想起一事,“原來那陣子隔天才回次家,是為了照顧你去了哦。”
“幹媽,你應該把他趕出去,你不知道他有多惡劣,我看見他就煩躁。”海芋將筷子一擱,飯都不想吃了。
“幹媽,你千萬不可以。”紀君翔這一聲幹媽叫得大夥一愣一愣地。
特別是溫母,都不知如何接話,心想難不成收了女婿,現在又來個幹兒子?這溫家風水最近怎麼旺啊,也沒去燒香拜佛啊。
海芋瞪眼,“幹媽也是你能隨便亂叫的嗎?”
紀君翔無視她殺人般的眼神,“幹爸幹媽,我今天來,其實是想鄭重地跟大家坦白另外一件事。”
溫母道,“什麼事啊?幹兒子,你別嚇著幹媽的老心肝啊。老頭子,你說我們明天我們要不要去廟裏拜拜啊,最近溫家的風水有異啊。”
“有點。”溫父想了想後點頭。
紀君翔站了起來,很鄭重地樣子,“我想說的事是......”
海芋臉色一變,厲聲嗬道,“你閉嘴。”
紀君翔抗議,“大嬸,你不能阻止我的發言權和追求權,所以我想說提,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對麵這位海芋大嬸。”
千尋吃進嘴裏的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小叔子,你這追人的招也太悚了,直搗黃龍啊,追到人家家裏來了。
安安則是好奇地問,“那你要追到我幹媽,我該叫你為叔叔還是幹爹呢?我該叫海芋為幹媽還是嬸嬸呢。”
“當然是幹媽。”海芋強調。
做嬸嬸,做夢吧。
這稱呼真是個讓人頭疼的東西啊。
“亂了亂了,全亂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是看不懂了。”溫母歎氣,自從紀君陽在病房裏一跪,怪事就一樁跟著一樁來,她這老心肝啊,也開始有免疫力了。
“幹爸幹媽,這事你們可得支持我。”想當初剛進溫家吃第一頓飯,溫家父母那個熱情,問東問西直差沒把他跟對麵這女人撮合,所以他們應該還是喜歡自己的吧。
這招其實是學大哥的,討好老婆,先討好嶽父嶽母。
“我表示不支持不反對,你們該咋的咋的,就是別開個傷筋動骨回來。”溫母話中有話地。
“紀君翔,我告訴你,老娘就算是當尼姑,也不會接受你。”海芋態度堅決。
“當尼姑多不好玩,像大哥大嫂這樣,生個孩子才好玩,你看安安多可愛。”紀君翔玩著小家夥的小辮子。
“你喜歡玩自己玩去,你要生小孩找別人生去,老娘不奉陪。”海芋是氣得再也吃不進東西了,拄著拐杖起身,眼不見為淨,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居然禍害到家裏來了。轉念一想想,還不是那破瓶子砸出來的禍,可禍因卻是現在那個正氣定悠閑吃著飯的男人,“紀君陽,你要還想安生地在這個家裏吃飯,就把你這個草包弟弟給扔出去。”
紀君陽歎氣,“躺著的人也能中槍。”
紀君翔則是摸摸自己的後腦,“我哪草包了。”
千尋賞他一句,“不草包,可是,騷包。”
海芋已經單腳跳立,懶得再理他一句,徑真往房間裏跳去,可是地上不知怎的有了濕漬,拐杖沒落穩,就滑了出去,眼見著與地板親密接地,紀君翔已經飛身出去,雖然沒有接住,可到底也是讓人家做了人肉墊。
兩人摔倒的姿勢正好是一躺一趴,那唇角還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