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擰著紅通通的鼻子,很想威武地在上頭大吼一聲,“你們搶得著嗎?”
想一想,還是作罷,人還是低調點好。
紙巾在桌子上扔了一團又一團,忽然好想見到那男人。念頭一動,身體便離了座,腳下如同踩著風火輪似的。
可是將車子開出酒店,卻發現,自己說不準他此刻在什麼地方,隻得給他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在哪?”
“怎麼了?”紀君陽聽出她聲音悶悶的,“感冒了?”
“沒有,你在哪裏嘛。”
難得聽見她這麼撒嬌的聲音,紀君陽笑道,“紀太太,你這是查崗嗎?”
“嗯啊,就查你崗,你自個兒現在老實交代上吧。”
“剛跟一個客戶打了球,出一身汗,這會想回去換身衣服,幾分鍾快到家了,等會來接你下班,好不好?”
“好!”說好的人,正往別墅趕。
紀君陽洗了澡,腰上圍著浴巾,用幹毛巾擦著濕頭發,赤腳從浴室裏走出來,迎麵就撞來一具身體,緊緊地抱著他。低頭,看懷裏的女人,鼻子通紅,眉眼還掛著濕意,明顯是哭過的痕跡,不禁一愣。
“誰欺負你了?哭得這麼慘兮兮地。”紀君陽轉身到浴室擰了條溫熱的濕毛巾,輕輕地擦幹淨她的花臉。
千尋撅嘴,“還不是你。”
都怪他,一個大男人寫那麼煽情。
“我?”紀君陽啞然失笑,丟了手中的毛巾,一把將她橫抱起,“你不說我還忘了,我都有好多天沒欺負你了,今天既然你自動送上門了,怎麼也得討點福利是不?”
要是從前,懷裏的女人一定得躲躲閃閃幾下,可是今天,主動得讓他詫異,雙臂勾上他的脖頸,抬頭之間紅潤的唇已經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嘴裏還低低地喚著他,“老公……”
這兩個字讓他全身一激顫,幾乎就不自持起來。他的丫頭,一臉哭兮兮地跑過來,說是他欺負她了,不猜大抵也知道了是什麼事。
感動著才好呢,才會更加地離不開他。他要把這小丫頭騙子一輩子拴在身邊,拴著她的人,也拴著她的心,永遠都跑不了。
拉開她的手,置於頭頂扣著,吻著她柔軟的雙唇,如同甘甜一樣的滋味,透到心裏。他喜歡她乖乖地在他的懷裏,被他這樣地吻,又主動地回應著她。
他將手指扣進她的指縫中央,“丫頭,再叫一聲老公。”
“老公……”
“真乖。”
千尋逮著空隙問,“老公,網上那些帖子,是不是你找人刪掉的。”
小丫頭不專心,張嘴咬了一口。
千尋疼得嗞地一聲,“疼啊。”
“那就專心點。”
“我就問問嘛。”
“這還用問?小白癡。”他怎麼可能讓那些無聊的帖子敗壞他小妻子的名聲。
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臨時湊上去的帖子,比得過他多年的積澱?
“那博客,不止那一點吧。”
“小白癡的問題還真多。”紀君陽懲罰地封住了她的問個不休的嘴。
“小妖精,叫老公。”
“老公……”
“乖。”他獎勵地在她的唇上重重啄了一口,自己是真的喜歡聽到她的小嘴裏叫著這兩個字啊。
老公老婆,到老了都是公婆。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老婆,要不要老公。”
“老公,要不要老婆。”她學著他的口氣嬌笑。
這個小嬌精,真會磨人。
要,當然要了,而且想狠狠地要。
平息的時候,她趴在他的身上,手指輕輕地劃著圈,閉著眼睛慵慵懶懶地問,“老公,那博客是不是還有啊。”
她總覺得,不隻那麼一點。
紀君陽的大掌在她的發頂撫摸著,“小白癡腦袋也有靈光的時候嘛。”
“我才不是小白癡,你是個大白癡,隻有大白癡才會寫那麼煽情的東西。”千尋狠狠地在他胸膛上戳了幾下。
這人真叫個皮粗肉厚,竟然不知道叫疼。
“感動了?”紀君陽低頭吻了吻她的額。
“才沒有。”
“口是心非的東西,剛才誰哭得可憐兮兮地跑過來抱著我不放的。”
千尋撅了撅嘴,“你一直寫博客?”
“說你小白癡呢還真問這麼白癡的問題。”那麼明顯的事,還用得著問嗎?
“我看你不像是喜歡玩這個的人嘛。”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以後慢慢發現你老公的好處,保證你一輩子享受。”
千尋伸手去掐他的臉,“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我量量,看有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