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很入耳,歌手的聲線不錯。隻是那雙眼睛,不時地瞟過來,讓他減了印象分。
剛開始紀君翔還不大確定,直到看見她對他勾著笑,他在鼻頭裏微微冷哼了一聲,不是他輕賤歌女,隻是現在有太多的歌女,失去了職業道德的底線。所謂賣藝不賣身,不過是個幌子,就看有沒有人出得起足夠的價錢。
本來還以為這個酒吧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一樣地讓人不得清靜。
一曲終了,他看著那個女人朝他走過來,心裏嫌惡了一把。她是長得漂亮,不過今天他少爺對女人不敢興趣,在她抵達他身邊之前起身離開,喝酒的興趣頓時全無。
海芋本來在台上唱得好好的,底下燈光不明,可她也不知怎麼的,就望了坐在角落的男人,那張明明滅滅中的臉驚得她走了一個音調。
燈光裏的錯覺,她把紀君翔看成了紀君陽,心想,這個男人居然敢出現在waittingbar,她不給他點教訓她就不叫海芋。
她對他笑得陰險,曖昧的燈光,讓紀君翔看成了是在向他放電。
誤會與烏龍的產生,有時候就是這麼地不經意。
海芋見他要離開,心裏一急,從吧台上抄了一隻酒瓶,尾隨而出。
紀君翔做夢也想不到,好端端地禍從天降。
他站在路邊攔的士,忽然覺得腦後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炸開來,伴隨著女人尖利的叫聲,“你這個臭男人,我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紀君翔摸著後腦,粘稠的血液染滿掌心,玻璃碎渣刺入了頭皮,他憤怒地轉過身,自然不會認為還有舊時瓜葛的女人跑到洛市來報複他。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海芋一愣,看著眼前男人的臉,兩眼一黑,他認錯人了,“你不是紀君陽。”
“你跟他有仇?”紀君翔忍著痛問。
“我跟他沒仇,不過跟我姐妹有仇。”海芋恨恨地道,可看著他不斷流血的腦袋,自己這麼一瓶子敲下去,若是敲得不好,是會要人命的。
“你姐妹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小姐,你打錯了人,是不是應該跟我道個歉,送我上醫院,態度還這麼囂張,小心我告你謀殺罪。”紀君翔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好像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那個笑,還真有點陰森味道,都是朦朧光線惹的禍。
海芋自知理虧,見他傷得不輕,不敢再怠慢,“你等我一下。”
急匆匆地跑回了酒吧。
紀君翔在她身後叫,“喂,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跑掉。”
話還沒落音,她已經消失在門裏麵。腦後的痛,讓他齜牙咧嘴,這女人還是凶得可以,大哥你不會是在外麵欠了情債吧。
很快,海芋就拿著錢包和手機出來。
“我還以為你跑路或者叫幫手去了,想賴賬呢。”
“我是那種人嗎?”海芋白了他一眼,伸手攔車。
的士司機被紀君翔的慘樣嚇了一跳,拉著他們很快送到醫院。
紀君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到洛市不久就飛來橫禍,巧不巧地,居然還是替大哥擋下的。
醫生替他取出玻璃碎片,止了血,縫了幾針,再纏上繃帶。
整個腦袋腫得像個包子似的,最讓他鬱悶的是,他引以為傲的一頭烏黑亮發,被剔了一個狗啃般地洞。
海芋老老實實地繳費,聽他差遣,誰叫傷人的是她呢。
“女人,我容都被你毀了,你總可以把你名字告訴我了吧。”紀君翔問著。
“誰叫你長得跟那個臭男人長得差不多。”海芋沒好氣地哼道,害她破財消災的家夥。
“敢情你傷了我,還是我的錯了?”紀君翔瞪目,麵部神經稍微動作大一點,就牽引著傷口疼痛難忍。
“大不了你所有的醫療費我都出了。”海芋自認倒黴,隻當是破財消災。
“那我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怎麼算。”
“你要多少,說個數,咱們一次算清。”想訛她,沒門兒。
“爺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過,剛到洛市來玩,人生地不熟,現在在你手下受了傷,這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就免了,但這幾天你得寸步不離地照顧我。”正愁不好玩,找個女人解解悶也不錯,再說,大哥現在好不容易追求到幸福,可不能被這女人破壞了。
“你別得寸進尺。”這男人生就一副桃花眼,一定不安好心,海芋戒備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