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母衝上來,“紀君陽,你這個白眼狼,當年要不是我們雅楠求著他爸爸幫助你紀家,你能有今天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現在翅膀硬了,就想過河拆橋了,你會遭到報應的。”
沒有賓客的圍觀,這肖母哪裏還有半點貴婦的樣子,凶狠得像是街頭潑婦。
紀君陽笑笑,“肖家對紀家的幫助,我會雙倍歸還,但是別讓我查到,當年紀氏的變故,與肖家有關。”
這話一出,紀君靈動容,就連紀母也不禁怔了一下,睜大了眼睛望著兒子。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不想娶雅楠,也不用找這樣卑鄙的借口,我跟你爸是多年兄弟,他出事我也難過,所以這些年來也一直把你當兒子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情無義。”肖父一時火急攻心,一口鮮血吐出,紅豔豔地刺激了眾人的視線。
肖雅楠臉色一變,衝上來扶住父親,對紀君陽吼道,“滾啊,我再也不要見你。”
事實上,女人叫男人滾,往往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多麼地想,他能留下來,哪怕隻是回頭看她一眼也好,可是他就這麼大步流星毫無留戀地離開了。
此刻的禮堂,賓客已經在紀君翔和丁管家尷尬的賠禮道歉下散得差不多了。偌大一個耶穌十字架立在那裏,紀君陽對著它冷冷地笑了一下,他從來就不信上帝,就像丫頭從來就不信神佛。
上帝拯救不了他,那個能拯救他的女人,遠在千裏之外,他很快就會找上她的麻煩,這次看他還往哪裏逃。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嗎?”紀君翔對於今天的結局,有點意外,但不是很多。一直以來,都是母親剃頭擔子一頭熱,他和二姐並不看好,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強。
“媽這陣子肯定會很我的氣,最近我不會回紀宅,你和二姐好好照顧媽,多在家裏陪陪她。”縱使她曾經做了過份的事,可畢竟是生他的媽,他的心還沒有硬到六親不認。
“那你,現在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嗎?”紀君翔問道。
紀君陽笑而不語。
走出教堂,有車子已經候在外麵。林風作司機,旁邊還坐著一個長相邪佞的男人,看他上了車,歎著氣笑道,“我還以為今天我可以上演一場美男搶婚計,沒想到你自個兒解決了。我倒是真的好奇了,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魔力嗎,竟然能夠讓你丟了肖家這麼大塊蛋糕。要知道肖家就這麼個寶貝女兒,等到肖秋堂兩腿一蹬,那可全都是你的啊,整個江城,就你獨大。現在你狠狠地煽了肖家一巴掌,外麵的人隻會以為你是忘恩負義,以肖秋堂的個性,隻怕也不會放過你。那女人竟然能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我表示越來越有興趣了。林風,你是見過那女人的,形容一下,她長得貌美如仙嗎?竟然能讓我們的紀大公子魂牽夢繞五年還癡心不改,”
林風笑道,“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
“可當年紀少你眼睛看不見啊,你就不怕她是個鄉野村姑或者幹脆是一條恐龍?”男人轉過頭眯著眼睛笑問。
“那我也認了。”紀君陽揚起唇起,褪下一身冷意。
男人怪叫,“戀愛中的男人啊,果然是瘋狂的,以後叫紀瘋子得了,你說明天的報紙會怎麼寫?”
“不會有報道。”紀君陽淡淡地,最多,是一些坊間流傳。
“你不會是連報社都收買了吧,我覺得你就像條章魚,觸須伸到了每個角落。”
“不用收買,肖家丟不起這個臉。”自然,會有人去代勞。
“你就這麼確定?”
“你等著看就是了。”
到了第二天,報紙電視裏果然悄無聲息。
男人坐在紀氏的總裁辦公室裏,“看來你神機妙算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紀君陽輕輕一笑,拎筆簽字,桌上一堆文件在等著他,他還需要著手安排一些事,以保萬無一失。
男人卻將他的筆奪走,“喂,我說你這個人奇怪了,費盡心思攪了昨天的婚禮,不第一時間去洛市找你的魔力丫頭,居然還有心思坐在這裏上班。”
“不急。”紀君陽悠悠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是跑不掉的一個人,就讓她再過幾天自以為是的日子。
至於以後,她甭想再離開他半步,不誠實的丫頭,他那麼逼著她,甚至放低了姿態求著她,都不肯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