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二世祖其實並沒有看中她馬銀玉,對千尋其實是動了那麼一點真心的。
隻是千尋,很不客氣地得罪了二世祖,傷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這才一怒之下挑中了彼時作為手下的她。說白了,她就是一替補。
那時候她怕二世祖還會去找千尋,所以處處針對千尋。那時候她以為二世祖將來是毫無懸念地接手恒都,她便賣力地取悅著那個男人,卻沒想到恒都會被賣,還會出現一個比二世祖優秀上百倍的男人。
可這個男人,偏偏隻對溫千尋感興趣,她嫉妒得快要發瘋。
這個女人,明明平淡普通,都不會收拾打扮自己,最多就是模樣幹淨清秀的那種,還有什麼好的?可公司裏的男人都向著他,女人也願意親近她,就是二世祖的爹,也對她另眼相待。
說到二世祖的爹,馬銀玉冷笑一聲,所謂的清高其實也不過如此。現在想想她為什麼看不上二世祖了,原來是傍上了二世祖的爹,要不然,這麼大一家酒店,會交給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管理?
那老頭也真是老昏了頭。
千尋不想再和她多作辯解,有些事情,不是不懂,人間百態,世事炎涼,她也看了不少,就比如,海芋和耿繼彬,就是破滅的那一對。
“算了,跟你說也是白說。”馬銀玉揮揮手,起身,“陪我去會場看下吧。”
千尋剛從那裏回來,自是不太想過去,可是馬銀玉的口氣,容不得她拒絕一樣。千尋也懶得跟她費口舌,反正今天,是圍著這件事打轉了。
到了會場,馬銀玉顯然沒料到千尋很快就請來了一支樂隊,她的臉色在不自覺間沉了沉,明明她已經打過招呼了的,這支樂隊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而且成員還個個長得妖孽。高高瘦瘦地,皮膚白皙,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追風少年。
“這支樂隊的人都沒見過,溫經理,你不會是看時間倉促從哪裏找來的地下野樂隊濫竽充數的吧,我大學時可也是玩過音樂的,別隨便弄個唬弄我和肖小姐。”
海芋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重重地拍了下馬銀玉的肩,“我說大姐,沒見識呢,就不要亂講話。我們樂隊呢,是沒有和任何經紀公司簽約。不過呢,卻是星娛和環球兩家爭相要收歸旗下的樂隊,我們的名字叫…….”
悠揚的一個響指在空氣裏劃過,四個美少年異口同聲道,“醬油樂隊。”
各自的手指下,劃過一陣流暢的音樂。
“你居然能請到他們?”馬銀玉不大置信地望著千尋,關於這個樂隊,她亦有所耳聞,是這個城市裏另類的存在,有錢並不一定能請到他們出場,他們追求自己喜好的音樂,常年駐紮在waitting
bar裏,有大批的固定粉絲,而waittingbar又是這個城市一處特別的存在,傳聞是愛情最容易發生的地方。
馬銀玉不相信愛情已經多年,酒吧還不是個尋歡作樂的地方,愛情算個P,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還不是一夜見光死,所以對此嗤之以鼻,朋友幾次相邀去那玩,都被她推脫,她還是覺得抓住一個實在的富二代之類的比較可靠。
所以,她不認識這個樂隊成員,也不足為奇。隻是,溫千尋她竟然能請動他們,她到底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能耐。
千尋聳了聳肩,“這有什麼很奇怪的嗎?”
馬銀玉和肖雅楠巴不得她出點什麼差錯,好借題發揮,她自然得想法子跳過她們挖的坑。可能是她運氣不錯,很輕鬆地就過了這一關。
“你人脈不錯。”馬銀玉真假參半地誇了她一句。
“還好。”千尋也不跟她講客氣。
“帶我看看其它的。”馬銀玉以視察之姿,一一檢查了會場布置,迎賓,酒水飲料,自動餐,節目,燈光效果,均無可挑剔,不免有些敗興,可總也得從雞蛋裏挑根骨頭,才不至白來,“溫經理,這支樂隊的名字聽上去怪怪的,真有點讓人以為是打醬油的,而且,到底是地下樂隊,上不得台麵,別壞了肖小姐的好事,被說恥笑,回頭紀總罵我……”
“姐姐,能不能上台麵,聽一聽不就知道了。”海芋挺煩這個女人,挑三揀四,虧得千尋一直耐著性子,要是換作她的脾氣,早把這女人晾在一邊風涼去。
可她又不能壞了千尋的正事,隻能忍著,帶著點兒嘻皮笑臉的風朝台上一吆喝。
千尋望過去,四個年輕的小夥高矮差不多,均在一米八上下,不玩音樂的時候帶著靦腆的笑,可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你們是不是認識?”馬銀玉疑惑地問了一句,看出些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