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不好了,我們可以換人伺侯大爺,可是要是來這裏撒野,你老娘我可不是吃素的,來人呀!”趙媽媽一聲大喊,立刻從後麵擁出一群人來,個個手裏拿著刀槍棍的就出來了,出來的人一個個的大呼大叫,誰敢在這裏撒野,是不是出門忘了帶耳朵,沒訪訪就來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得更痛快點。”
看著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撲過來,陌離仿佛沒有看到似的,動也沒有動一下,但是撲到跟前的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刀劍就全部都掉在地上。大家驚惶失措:“這是什麼厲害的高手,怎麼還沒動手,刀槍的就掉到地上了。如果他要殺我們,那我們在豈不是個個要人頭落地?”打手們麵麵相覷,呆在原地不敢動了,趙媽媽在那邊急得大叫道:你們這些豬怎麼了,還不趕緊把刀槍拿起來。殺了這個野漢,我養你們白吃飯的嗎?”
這是一把刀突然直直的衝著趙媽媽飛過去,她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馬上就要紮到她的刀,嚇得尖叫起來,刀突然被人猛的拽住了,趙媽媽嚇得小便都出來了,她看著那把刀尖就在自己鼻尖上,如果來人不及時出手的話,自己現在肯定已經被刀慣穿腦袋,老命不保了。她渾身哆嗦的看著那個人,顫抖的說道:“客官,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什麼人,但是我們真的沒有你找的人,你把她的名字說出來,我們立刻幫你找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這些可憐的混飯吃的人吧。
陌離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踹開看,房間裏上演著一幅幅的春宮圖,女人毫不例外的尖叫,男人則罵罵咧咧的,但看著一臉鐵青的陌離,和那把緊攥在手裏的劍,選擇了沉默。陌離幾乎把所有的房間都搜遍了,但就是找不到人,這笛聲分明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難道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想小姐想得發生癔想了?不可能啊,他相信自己的心,他對小姐的感情用了全部的心的,用心的人耳朵也是最靈敏的,他揪過趙媽媽,猛的砍斷了她的的三根手指,趙媽媽慘叫著,陌離絲毫不為所動,殺氣騰騰的低語道:“你給我聽好了,再不交出人來,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不要逼我動手,除非你還能再讓眼珠子長出來。
趙媽媽慘叫著,不停的罵手下的人:“你們都是死人啊,你們要看著他把我眼珠子挖出來啊,還不仔仔細細的,裏裏外外的都把咱的人叫出來,讓他找啊?”陌離說:“不用,你告訴我都有哪些房間,我自己去找,我不相信你,也別給我耍什麼鬼心眼,我可不是好惹的。”,陌離又繼續在那些打手們,雜役們住的房間仔細的搜,笛聲已經停止了,陌離心更急了,剛才就聽到笛聲越來越弱了,隻怕蘇尹紫雖然在努力的堅持著,但也是氣力不支了,他就怕笛聲停止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不好找了。現在突然笛聲停了,蘇尹紫也許已經累昏過去了,小姐,小姐,你要堅持啊,我一定要找到你。陌離在心裏大叫著。他更瘋狂了,這時候,他來到一個小屋子外麵,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屋,上麵用鎖鎖著,從外麵看,黑洞洞的裏麵。這陌離提著寶劍,拉過趙媽媽問:“這是什麼人住的房子,為什麼鎖著房門?”趙媽媽一下子堵住了門口說:“客官啊,你這樣年輕,也不知道女子的事情,你不知道女子‘月時’來要自己單處的,何況這女子身子骨弱,自己沒穿衣服在裏頭躺著,你要是進去了,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這話原也沒有過錯,隻是有些話點到即可,該說的說,不能說的,堵住自己的嘴,可這趙媽媽大概被嚇住了,或者心虛,偏偏自己什麼都要說,那些被陌離踹開門的客人不答應了,他們在外麵怎麼也算是人上人的富人,在這裏,光著屁股,被一個提劍的人追著,趕著,丟了大人不說,這會趙媽媽竟然還說,這房間裏有人,他們對著趙媽媽大叫道:“趙媽媽你太不地道了,剛剛還說著沒有人了,你在這裏還藏著人,早讓她出來,我們也不至於丟這樣大的人,你要騙我們跟你一起受窩囊氣到什麼時候?”
趙媽媽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說有人,客人罵她,說沒人,眼見這個大漢找不到他要找的人是不會罷休的。
陌離不由分說推倒了趙媽媽,一腳踢開房門,走進了黑乎乎的房間,鬧了這一陣子,外麵已經黑透了天,房間裏更黑了,模模糊糊中,看到了那房間的床上麵躺著一個人,這個歪躺在床頭上,臉朝裏,仿佛睡著了,根本沒有聽到外頭的吵嚷聲。
翻了過來,躺在那裏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老女人,粗糙的麵孔,一看就知道是個打雜的。這個人躺在這裏,被陌離這樣一翻動,慢慢的蘇醒過來,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凶狠的男人。蘇尹紫跑哪裏去了?趙媽媽這時候拿了一根蠟燭摸了進來,一見是雜役,立刻驚惶失措的叫喊道:“你這老貨怎麼睡在這裏?這下子可害苦我了,我讓你看著的那個女人呢,你人我看哪裏去了,看我不打死你。你可害死我了!”
雜役恐的看著血淋淋的趙媽媽,嚇得傻了,陌離一把拽過趙媽媽的衣服道:“你這個老東西,你不是說沒什麼人嗎?你給我聽好了,我家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非要你好看,快點說,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裏去了?”趙媽媽嚇得直拍雜役的臉,著急的說:“姑奶奶,我求求你,快說,那個女人跑哪裏去了?”雜役也哭喊道:“一個男人救了他,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暈了,但是我分明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姐說她喜歡那個笛子,讓我拿給她,然後她說餓了,讓我出去給她拿飯,我看她傷得那麼重,動也動不了,我就把門鎖上,出去拿飯了,我剛剛拿飯進來的時候,在門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那個人好像是她認識的,因為她們還在說話,我想去叫人,但是還沒走幾步,就被打暈了老板娘你饒了我吧。”
怎麼會有第二個人也能聽明白,會知道來這裏找人,難道這個人也知道這個笛音的意思,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笛聲是自己和小姐的暗號,隻有自己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姐姐難道又告訴了別人,難道這個人也是可以讓她信任的嗎?
陌離想了一下,但是沒有頭緒,他追了出去,也許這個人並沒有走遠。雜役說小姐受著重傷,是誰人下得毒手?既然傷得這樣重,肯定也不會離開的太遠。陌離拿著劍,獨自往外走去,青樓裏的人看這個惡神突然就走了,都長出了一口氣,趙媽媽也立刻恢複了她老板娘的身份,一邊讓手下給她包著斷指,一邊罵著這個,打著那個,恨不能把剛才所受的氣全發了出來。陌離順著街道飛快的走,路過一個黑乎乎的巷口的時候,那裏突然有一個人影閃了一下,但是,陌離已經走過去了,但是聽到有動靜,立刻趕回來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他不敢耽誤時間,轉身又急匆匆的去別處尋找蘇尹紫了。
巷口的深處,一個男人擁著一個女人,正是蘇尹紫和三公子褚雲夏,蘇尹紫看到陌離,想喊出來,可是立刻被三公子捂住了嘴巴,等到陌離離開了,褚雲夏才放開蘇尹紫,蘇尹紫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你不是已經放棄我了,為什麼還要救我?你不是想要看著我死才安心嗎?我吹笛子,是讓讓陌離來的,為什麼你偏偏跑來,你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嗎?”
看著蘇尹紫生氣的樣子,褚雲夏心裏疼疼的,這還是原來那個倔強的蘇尹紫,無論再受多少的苦難,她仍然改不掉自己剛強的脾氣,剛才在房間裏的時候,三公子褚雲夏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蘇尹紫,手裏緊握著那根笛子,強撐著吹出那首她自編的傷魂曲時,他就已經不知道自己身為何物了,恨自己不能早點救下這個愛得不知如何去愛的女人。現在他仍然不知道怎麼對她好,隻是這樣緊緊地抱著,抱著她,褚雲夏的心裏再害怕,怕她再次被人傷害,三公子就這樣緊抱著蘇尹紫,眼睛片刻不敢離開那張柔弱的臉。
蘇尹紫雖然很依賴這個懷抱,但是一想自己的生命在這些人眼裏,是那麼的一錢不值時,就很生氣的,死命的推開了褚雲夏道:“你想幹嗎?為什麼這樣死命的抱著我,我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你讓我做的事情,我不管自己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也要去幫你做,最後我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當豬狗一樣的對待,我愛你,愛得死心塌地,可是你對我的態度是什麼?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甚至在我的生命懸一線的時候,你都不管不問。我真的徹底寒了心,我能做到的,我努力做到了,我能幫你的,也盡全力去幫了,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要走,在你的眼裏,我是什麼?是一條隨時被主人招喚的狗嗎?就是一條狗,主人也會憐惜的摸摸它的頭,我又得麼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