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她淒嚎,攥住他的手不放,他回頭,嘴又對上那張唇,他想撤,她卻鋪天蓋地的壓過來……
柔月回去就把自己看見的告訴了銀嘉,當晚,她拐彎抹角的套他,他想方設法的瞞她。夜裏,他又要,被她拒絕了,“難道你不想懷孕了嗎?難道你忘了,奶奶白天怎麼說你的?”
“沒忘。”
“那就來吧。”討好的手箝住她的腰肢,不知又想玩什麼花樣。
“別碰我!”她厲聲道,推開他,快速的下床,衝到院子裏,逃離他的手掌心。
趙恒宇有了感覺,想她今天有點反常,難不成,她發現了趙萌?如此一想,不禁惶惶然了,隨手拿起她睡過的遺留的手帕,昏黃的光線,靛藍色顯得迷蒙。上麵濕了一片,才知她哭了。
次日,下人們依照老太太的吩咐,把胡姬花自己留了一盆,姨姥姥一盆,邱氏一盆,司馬蓉一盆,萌萌雲袖各一盆,趙恒宇也分得,惟銀嘉聽說也不曾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裏,好的時候當菩薩供著,出點差池,就個個擺張臭臉,給誰看呀!”春紅不甘的為她打抱不平。銀嘉道:“怪不得別人,我對胡姬花的香氣過敏,當然不應該有我的,你就別替我發牢騷了。”春紅努嘴道:“先是他們誤會您跟張公子的關係,本都是那個混蛋欺負你,您卻替他擔著臭名,現在懷不了孕,又都把錯賴在您頭上!”說著,就抽噎起來,“大少奶奶,您就不會反駁,說自己沒錯啊!”銀嘉表麵上不以為然,實際心內難受的要命,因為一大早趙恒宇就出去了。
那趙恒宇的胡姬花也都放在紅竹苑,雲袖親自澆花,翠珠看她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麵帶微笑,嬌嬌媚媚,溫溫柔柔,笑道:“恭喜奶奶,昨兒賞花宴上,銀嘉算是栽了。”
“別高興的太早。”雲袖優雅的拂袖入座,“她是九條命的貓,我就是十二條命的貔貅,看誰能鬥過誰!上次看她元氣損的差不多,還不是照樣活了過來?”
春紅笑說:“這次萬無一失了。”
“你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
“雖沒親眼看見,卻也跟親眼看見的差不多,廚房的老媽子我買通了,每次都是她熬藥,柔月或者春紅去端的時候,我都讓她變著法兒問問銀嘉有沒喝。”
“怎麼著?”
“她聽丫鬟說的,大少奶奶可相信二少奶奶了,在她心目中,跟您情同姐妹,妹妹的心意,她當然不忍糟蹋,每次都喝的一滴不剩。”
“真的?”雲袖大喜,翠珠笑:“當然真的,不然何故到現在肚子都沒有動靜?”她怔怔的站起來,內心是狂喜的,摸著肚子,兩眼晶亮,深邃難以捉摸。
且說趙萌幾次三番作嘔,近三個月,也沒月經,心裏便有了底子,隻是不願承認。誰知作嘔現象益發頻繁,在司馬蓉跟前,忍不住有幾次,司馬蓉囑咐她看太醫,她撒謊說看了,是胃裏不淨的緣故。然而繡藍都看在眼裏,偷偷地告訴司馬蓉:“兩三個月了,小姐都沒讓奴婢準備草紙,還時不時地想吐,奴婢看著不對勁,小姐又不讓走漏風聲。”
司馬蓉驚煞,心懸穀底,立即請了太醫,一行去看萌萌。
萌萌卻把自己反鎖在房裏,拿拳頭使勁往肚子上捶,聽得母親在外道:“萌萌,幹嘛鎖著門?快開門!”
她無奈應:“娘,我有點累了,有什麼事,明兒再說。”司馬蓉可等不及,馬上就要求證一下,亂手叩門,“砰砰砰”夾著不耐煩的叫聲,萌萌坐在床邊兒,掩麵而泣,聽他們遲遲不走,眼珠一轉,想出個好法子。
倏爾,門開了,司馬蓉陡然鬆口氣,趙萌質問:“太醫做什麼來?”
司馬蓉闖進屋子,不客氣道:“坐下伸出胳膊,給先生斷斷。”看繡藍那個漢奸今兒,她便猜的怎麼回事了,卻說:“我沒病,給太醫斷什麼?”
“誰說沒病,你不是胃不好嗎!為娘的關心你,好女兒,給先生把把脈,我也就放心了。”無疑,趙萌服從了,太醫摸了半日,起身說:“令小姐身懷有孕,三月有餘,不思飲食實屬孕期,酸的東西可以開胃。”聽如此說,司馬蓉幾乎不曾暈過去,繡藍送太醫走了,叮囑他不要亂說。
這裏,不等司馬蓉質問,趙萌便主動交代了:“娘,我喜歡恒宇的事兒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愛他,想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