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給你想要的。”芳菲靜靜擁住他說。
這個男人想要什麼，她心知肚明，一直都非常清楚。老大想要的那種全心全意的愛情，她其實真的想要給，但是她也騙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她是那種可以委曲求全的女人，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她也許就可以退而求其次，和老大過著簡單平靜的生活了。這個男人，一定會把她當成掌心裏的寶，好好嗬護的。
聽到她這番話，老大苦笑了一下說：“說實話，芳菲，這些年，我最喜歡的是你的坦白，但是我最害怕的也是你的坦白。有些事情，我和你都是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說了，這一刻，你在我身邊就夠了。你就不要再說一些傷害我的話，讓我享受這一段寧靜的時光好嗎？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光。”
其實和她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芳菲一直在反複強調一個事實，她愛他，但是更愛顧總，自己永遠還是個備胎。隻有在芳菲被顧總傷得體無完膚的時候，才會到他這裏要一點點的溫暖和關懷。
然後他就隻能這樣默默守護著她，在永遠看不到陽光，看不到希望的黑暗角落。看著她和顧總走在陽光裏，她的眼睛為他閃亮，心為他跳動……
“親愛的，你總是坐著，陪我躺一會兒好嗎，這樣抱著不舒服。快點，女皇命令你，立刻！”芳菲撒嬌地說。
這樣麵對麵的說話，似乎沒有在耳畔說話更舒適。她現在發現自己對於老大，真的是開始依賴了。隻要他不破壞她追某人的話，他們永遠可以這麼幸福地過下去。
隻是這份暗夜裏的愛，有點委屈他了。
老大順從地在她旁邊躺下來，還笑著說了一句：“遵命，我的女皇陛下。”
芳菲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說：“其實一個女人，在最傷心絕望的時候，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已經是很幸福了。謝謝你，一直都對我這麼好。”
她對於老大來說，不是那種什麼公主，而是真正的女皇，隻要她開心，他就會開心，她難過，他也會傷心。
“我們之間不說謝謝，說到這裏，我也很幸運能認識你。我是個……無惡不作的男人，是你讓我心裏能夠保留這麼純淨的一份天地，我是真的很開心。你知道嗎？”
老大動情地說。
其實仔細想想，能有這麼一份感情也是好的，如果芳菲心裏完全沒有他又怎樣，那麼他們就永遠都不可能有這樣的親近時候。
那麼他這一生過得該有多麼寂寞呀。
在江湖闖蕩是寂寞，在商場拚搏也是寂寞，回到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上去女人那麼多，其實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真心對待的。
現在至少他們還可以說說話，談談心吧。甚至可以軟玉溫香寶滿懷，感受著她的香味。
緊緊地抱住老大的腰，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平靜的一刻。
“可惜我們相處的日子不長了，萬一我有一天走了，你不要太傷心了，我知道你是世上唯一會為我流眼淚的男人。”芳菲突然傷感地說。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許那個男人會有點傷感，有點唏噓，但是絕對不會為了她流淚。這一輩子，真正對她好的人，隻有老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