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抉走了過來:“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夏桐說:“這附近有車站,我可以自己去乘車。”
他沒有堅持:“路上小心。”
此時的公交車上,並沒有什麼人。夏桐找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一直捏的汗涔涔的手掌,這才緩緩張開。
白皙的手心之上,有兩根細軟的黑色長發。
這一次,她誰的話也不信了。她要自己找出事實的真相。
秦慕抉沒有想到,呂教授竟然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當肅嚴的眸看到辦公室裏,那抹意料之外的身影時,他微微一愣。
走上前,他的語氣不無歉疚:“真抱歉,臨時出了點狀況,讓您久等了。”
“沒事。”呂教授脾性和氣:“反正今天實驗室裏也沒什麼事,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您的助手很能幹,替我安排了午餐,又陪著我聊了會兒,所以也沒感覺等多久。”
秦慕抉朝聶勝看了一眼,說:“倒兩杯茶來。”
“是。”
呂教授最早從事的是精神科,年紀輕輕就在精神病領域有了很高的成就。之後之所以會從事毒品研究,全因20多年前,他唯一的弟弟就是因為吸毒死掉的。
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多,也因此開始了他對毒品的研究。他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破解這種操縱人精神的魔鬼物質,拯救更多可憐、無辜的人脫離毒癮的苦海。
一下午,兩個人聊的很投機,很多觀念也不謀而合。
不知不覺就到了六點,秦慕抉本想留他吃頓飯,但因為他還有些事,所以沒有留成。臨走前,秦慕抉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他:“等等,呂教授,我些事想要請教你。”
“什麼事?”
秦慕抉拉開辦公桌右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瓶內是一顆白色的丸劑。他遞給他:“這種毒品名叫devil,不知道呂教授有沒有聽說過?”
“devil?”他想了想,“嗯我知道,這種毒毒性很強,一旦沾染上,就很難戒除掉。而且其毒性會迅速侵入皮膚層,破壞組織細胞,致使人毀容。吸食的越多,人會越來越難看。我看到過很多國外吸食這種毒品的案例,很多吸食者最後都是自殺死的。一部分是因為抑鬱症,另一部分是因為無法忍受自身的醜陋。”
秦慕抉神色一黯,與顧顥然說的一樣。她也曾經毀容,也曾經患過很長時間的抑鬱症,痛苦到寧願自殘,甚至於自殺。
他收回思緒,繼續問:“我有一個朋友,她曾經吸食過devil,後來戒毒了一年。現在差不多已經戒掉了,但卻因此而失憶。請問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幫助她,恢複記憶?”
“失憶?怎麼會……。”呂教授說:“devil毒性雖然強,但並不會致使人失憶。”
“什麼……。”秦慕抉意外。
不是說devil是美國、意大利黑幫組織用來懲罰叛逃者而設計的毒品。毒性很強,即使戒掉了,毒性也會侵入大腦神經,破壞腦部結構,輕則失憶,重則人會癡傻。目的就是保證叛逃者無法供出組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