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情瑩一行三人,就被請去了大殿,皇帝穿著明黃色的袍子,頭戴金冠,雖然已到中年,但還是顯出了他的氣宇不凡。
他坐在高高在上的圈椅上,三人行了禮之後,隻有禦嫣染杵在那裏,眼神灼熱的望向上麵的九五至尊——景慕寒,景皇呆立了片刻,這才露出一絲微笑,“嫣染來了,真是給朕莫大的驚喜。”
禦嫣染這才低眉斂目,微微的又作揖道:“臣女謝皇上抬愛。”
“朕可是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今日進宮可真是讓朕歡喜,不過看到嫣染心情不佳,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在二人交流中,單情瑩隻想噴,噴到底是噴景皇的,為什麼他不愛這個女子,卻把她留在身邊。還用這麼溫軟的聲音來蠱惑一個花季少女。不過另單情瑩開心的是,禦嫣染竟然用自己幾句話,就求了皇上徹查此事,禦紓漪的清白,到底是誰做的。
當即景皇就宣布撤銷林國公督查一事,換上了剛正不阿的大臣。禦嫣染稍微的鬆了口氣,而景皇把禦嫣染安頓好了,就問道李雲路,“今日約你前來,是和你商量共同出兵攻打北齊!”
李雲路淡笑道:“景皇,您攻打單淩天,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為什麼要讓我夫人來皇宮。你以為我們都是你的奴隸。”
景皇被說的有些尷尬,“咳咳……雲路,你怎能這樣說朕,難道就是為了前幾日的誤會,而且說不定,席酈就是我的女兒,父親見女兒有何不可?“
李雲路抓住單情瑩的手,單情瑩卻是當機立斷,站起身道:“皇上,你有空就多管教一下你的皇後,再說我真不是你的女兒,在這種雲裏霧裏的事情,我不想再瞞你,不過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的皇位即將不保,也就別在想著那些風花雪月的事了。再說我和李雲路如果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難道就能在一起嗎?”
單情瑩以前從來都沒用這種口氣說過話,不過這次真不想讓這個景皇,碗裏有還要看著鍋裏的。也斷了他的念想,這種事情,也不用和皇後交手,直接斷了就了了。
景慕寒心中思緒萬千,想要發火,隻能生生的壓了下去。而這時正好有內侍宣道:“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聲音的停止,就看到一身鳳袍的皇後,麵帶微笑進了殿內,給皇上心裏,“臣妾叩見皇上!”
三人看到惡毒的皇後來到,心中不由得打了問號,尤其是禦嫣染嘴唇輕咬,顯得更加局促。單情瑩望著禦嫣染,這樣的孩子怎能在這深宮中活著呢,看樣子也不像是能裝出來的。
皇後的到來,單情瑩也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付,特別是看著皇後的臉上還是笑容滿麵,更覺得有問題。
她行禮之後,就道景皇的跟前坐下,這次少了言詞厲色,倒是溫柔了許多,“皇上,臣妾有事要與您說。”
景皇卻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瓜葛,把身子往邊上靠了靠,剛才單情瑩的話還言猶在耳,而說自己皇權保不住,到底能落到誰家?這不是明擺著呢。
皇後卻不以為意,想要在景皇耳邊耳語,卻被景皇給甩開,“皇後,你有什麼就直說,朕聽便是。”
皇後眼眸一閃,露出精光道:“皇上,臣妾倒是給你解決難題來了,既然情瑩不是席酈,你也不必在意,既然想要李皓雪,臣妾成全便是!”
景皇感覺不可思議,前些天還為皓雪而大動幹戈,現在卻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讓景皇的臉上顯示出了迷茫,“皇後,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打的算盤。”
皇後冷眸瞥向下麵椅子上並作著的兩個人,最後定格到禦嫣染的身上,語氣溫柔的說道:“皇上,您的心臣妾能不懂得,不過如果把兩個人留下到宮中,興許皓雪真的會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回來也說不定,這也免了一場戰事的發生。”
景慕寒不再言語,這時李雲路心中氣節,調撥到:“皇後娘娘的事情,相比陛下應該有所耳聞,之所以我的親妹妹死於非命,也都是這個女人帶出宮而殺了,才有了今天你見不到親身女兒的一幕,嗬嗬,難道陛下是讓我娘親來這裏送死嗎?”
皇後被人戳中軟肋暴怒,從椅子上起來,指著李雲路大喝道:“李雲路,你血口噴人,拿出證據來!”
單情瑩輕啟薄唇,臉上灌著淡淡的微笑,“陛下,您看皇後娘娘的神色,不都暴露出來嗎?這個如果還要證據,那以後定找到當年的證據,我這個席酈公主不做也罷。”
景慕寒從半信半疑已經到了八成的相信,就站起來逼向皇後,眼露怒火:“你到底有多狠朕,那孩子是無辜的,你竟然下得去手,說是不是你做的。”景慕寒的臉上不但有怒火,還有幾絲的痛楚,皇後在宮中與他相伴二十餘載,卻沒有想到深宮怨婦的幽怨,竟然在這個時候,才看出她的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