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行想要喊住她,看著水底下滿是泡的手心,卻隻是苦澀的笑了笑,這會兒,才真正的感覺到被灼傷的痛楚。
鬱南行吐了一口氣,將水喉給關了。他並不在乎痛不痛,也不在乎這水泡處理不好會有什麼後果,她不在這兒,他便覺得一切都了無生趣。
心口有些發悶,鬱南行提了一口氣,緩下了那股勁兒來,才轉過身,往外走。
他臉上的失落愁悶尚未消散,迎麵對上拎著小藥箱的徐煙。
鬱南行愣了一下,視線落到她提著的小藥箱上,瞬間明白過來,嘴角一咧,眼睛都像是能放光似的:“我衝好水了。”
說時,跟個孩子一樣,把兩隻手舉了起來,討好的給徐煙看。
“你去那邊坐著,我幫你處理一下。”
他聽話的跟到了客廳裏去,乖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著徐煙開小藥箱,他兩隻手伸出去,晾在半空中。如果不看他這張臉,忽略他這幅高大的身軀真會讓人以為,這是哪個聽話的小孩子。
看他這個樣子,徐煙有點兒頭疼。
她故意忽略了眼前的男人,隻將注意力都放在那燙紅了,長了水泡的手掌心上,拿出棉簽來,先將已經破了水泡清理一下,然後才開始上藥。
“要是疼的話,你就.......”她下意識的想讓他覺得疼就說出來,眼皮一抬,看到鬱南行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模樣,徐煙到了嘴邊的話又全都咽了回去。
替他上好藥,稍微包紮了一下,徐煙把藥箱放到邊上。
坐直了身看他:“你要是還這樣看著我的話,那我就隻能請你離開了。”
說時,起身。
鬱南行眨了下眼睛,忙想要攔住她,手上剛剛才包紮好,他這麼一碰,自然是要疼的。
徐煙聽到他抽氣的聲音,回頭扶了他一般,無奈道:“你就在這兒好好坐著吧。”
鬱南行不敢直勾勾的繼續看著她,眼睛在徐煙的臉上轉了一圈,立馬答應。
這時,秦姨還有薄一心也回來了,推門進來,瞧見鬱南行兩隻手都成了粽子,秦姨“喲”了一聲,把提著的帶子放到桌子上,她走過來,盯著鬱南行的手:“才多少會兒功夫,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了?”
鬱南行就道:“不小心燙著了。”
薄一心便往徐煙的臉上瞧了一眼,徐煙提著他們買回來的菜轉身就往廚房裏去了。
吃火鍋的話,也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秦姨就坐在外邊沙發上,追問鬱南行:“怎麼樣?她沒趕你走吧?我就說,還是要主動一點兒,機會,總是要靠自己爭取的,還有啊,你手術的事......”
秦姨的聲音更加低下去,便隻一旁的鬱南行能聽得到了。
廚房裏,薄一心把廚房的門給關上了,轉過身來,看著在將蔬菜從袋子裏拿出來的徐煙,她猶豫了一下,道:“剛才,回來的路上,我看到蘭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