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流浪漢要等醒過來,接受了警察的調查之後,才能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和他跟蹤徐煙母女的原因。
徐煙道:“還是要謝謝你。”
要不是於老先生的出現,徐煙毫不懷疑,就自己當時那種緊繃的狀態,必然會出手打死那個企圖闖入她家裏的流浪漢。
如果真的開槍打死了那個流浪漢,不管她是不是需要付法律責任,被抓到警察局裏去關上兩天,都是必不可少的,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她的孩子該怎麼辦,這就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她也是等到塵埃落定之後想到這個問題,一陣的懊惱。
她到底還是不夠冷靜,不夠理智。
“你沒有怪我多事就好。”
“怎麼會?你幫了我。”
於老先生笑笑:“這也是應當的。”
看徐煙吃得差不多了,他把紙巾遞過去。
舉手投足之間一股的從容和優雅,體貼卻又不會令人感覺到越界,不會感到不愉快。
他看她的眼神就是長輩看待小輩的目光。
可是,他說這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一樣.......
徐煙遲疑的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於先生的意思,是.....”
麵前臉上已帶了歲月溝壑的老人抬手,在自己麵前的水杯裏沾了一點兒水漬,然後在桌麵上寫了起來:“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我的名字該怎麼寫。”
他口中說著:“鬱恪。”
一邊將那沾了水的指尖在桌麵上畫出兩個字來。
隻是那第一個字,那個姓氏的出現,就讓徐煙心頭猛的一跳。
鬱?跟鬱南行一樣的姓?!
原來,他並不是姓於,而是姓鬱,是她打從一開始就聽錯了,弄錯了。
她驚愕的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老先生:都是姓鬱,他和鬱南行是什麼關係?還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
像是要肯定她心中所猜測似的,望著徐煙看過來的,滿是猜疑的眼睛,老先生點了點頭:“鬱南行,是我兒子。”
鬱南行的父親?!
徐煙真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她喘了口氣,抬手:“你先等等,讓我緩一緩。”
她一直以為,鬱南行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不對,他和她說過,他父親離開,是因為在外邊的私生子,可是當時他們兩個的狀態都比較激動,她是沒有完全在意到他說什麼......
徐煙抬手扶住了腦袋,她的頭有些疼。
“那你不去找鬱南行,你來找我做什麼?還是說,是鬱南行讓你來找我們母女的?他又想怎麼樣?跟我說一套,背後卻又是一套,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可是徐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涉及到鬱南行,她就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尤其是在這種突如其來,她完全沒有準備去接受的事情發生時。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她控製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