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徐煙笑了笑,“那是我猜錯了。”
“徐煙!”
“薄一心,你為什麼要欺騙自己?你並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
“我真不喜歡你連名帶姓的喊我,讓人厭煩!”
薄一心說著說著發起脾氣來,奪過徐煙手裏撥弄著的那支花就往門口方向扔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蘭亭剛好將門推開,那支花不偏不倚就落到了他懷中。
薄一心瞬間尷尬,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蘭亭。
蘭亭垂目看到懷裏的花,下意識抬起頭來,要看看是誰扔的,就看到坐在桌旁的徐煙,正對著他的方向,而她手邊上的花瓶裏空著,顯然這支花就是他扔的。
蘭亭想到這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點兒,走過來,他手裏持著那支花,在徐煙邊上坐了下來:“你好一點兒了嗎?我聽醫生說,你這兩天的飲食狀況都不錯,氣色看著也很好。”
徐煙禮貌的道了一聲:“謝謝。”
蘭亭便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話,他有些無奈的擺弄了一下手裏的花,便喊了薄一心一聲:“你不知道我來嗎?怎麼能把屁股對著我這個客人?”
薄一心的臉一下燒紅,她蹭的一下扭過頭來,兩隻眼睛瞪圓了,看著蘭亭。
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活該沒人喜歡你!”
吼完,就從蘭亭手裏將那支花給搶了過來,一氣往欄杆外丟了去,然後推開門,蹭蹭蹭的跑下了樓去。
陽台上一時之間便隻剩下徐煙跟蘭亭兩個人。
蘭亭被薄一心弄得很莫名其妙,他沒轍又無辜的看向徐煙。
徐煙笑了一下:“那支花是她扔的。”
蘭亭噎了一噎:“是嗎?我還以為是你。”
徐煙道:“這段時間,幸虧有薄一心小姐,她在這裏,我覺得心情也好了很多。”
蘭亭道:“那就好,我一直想要過來看你,但是......”
他說到這裏,欲言又止,沒有繼續下去,隻是看著徐煙微笑。
徐煙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她剛來這裏的時候,十分抗拒跟他相處。不隻是抗拒跟他相處,她對誰都是抗拒的。
鬱南行的冷漠無情,欺騙傷害,將她所有對人的信任都擊垮了,將她心底裏所有的溫度也都衝散了。
她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不想和任何人來往聯係,她想要躲起來,想要逃避。
她幾乎是要自閉了,如果沒有薄一心的話。
雖然薄一心還將她狠狠的揍了一頓。
想到這裏,徐煙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她眼睫往下,低低的垂著,說不出來的心事。
薄一心跟她發火那一回,因為她的昏厥,這件事告一段落,之後,她受了傷,薄一心過來跟她道歉,又跟她軟言軟語的做了很多保證,保證自己要守在她身邊,保證會讓她好起來。
也不知道那樣火爆脾氣的一個人,撒嬌起來怎麼會那樣叫人無法招架。
總之,徐煙叫她給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