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出來!”
“跟我走!徐煙!”
男人在外邊不停的叫喊著,他把門板拍打得砰砰作響,那聲音越響,徐煙的頭越痛。
是誰!他到底是誰!
轟隆隆!
那一直死命往她腦中閘門上衝撞著的浪,終於衝破了阻礙,嘩啦啦一下,傾瀉而出。
“卑鄙的人是你的父親徐讓!”
“他才是這個世上最卑鄙無恥下賤的東西!二十多年前,利用你母親阿衡來將我騙到華國,貪心不足,二十年後,利用你,想讓鬱南行殺了我!要說狠毒,我比不上他的千分之一!”
“你看到那具屍體了吧,被泡在護城河裏那麼久,已經泡得發脹,幾乎可以說是麵目全非,如果不是我事先有了安排,會變成那樣的人就是我,而主導這一切的,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徐讓。”
“早在你知道鬱南行還活著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他很清楚鬱南行對你有感情,而你對徐楠又絕不可能撒手不管,隻要你們姐弟倆有一個上當,鬱南行就會跟著一塊兒去A國,鬱南行知道我帶你們走森林裏的那條路,一定會找我算賬。”
“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都是你的那個好父親,徐讓。包括你的小叔叔,徐禮,都是他殺的!”
“有件事我真是奇怪,好女兒,蘭亭和鬱南行長得那麼像,你說你是選鬱南行還是蘭亭。”
“別說了!別再說了!住口!住口啊!”
徐煙越發頭寒,她緊咬著牙根,兩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想要躲避可那些回聲無處不在。鬼魅一樣追著她,往她耳朵裏鑽。
她尖叫出聲,拚命將頭往門板上撞。
“別說了!”
“心肝!徐煙!”
門外,急趕回來的鬱南行接過管家拿來的鑰匙,把門打開。
他雙手往前一伸,門後的人倒到了鬱南行的懷裏。
他心急慌忙的將人摟住,攔腰抱了起來。
管家跟在後頭,見狀,也是一頭冷汗。
“去!把付老先生找過來的!”
管家立馬應聲去辦。
鬱南行把人抱進了裏邊臥室的大床上,徐煙滿臉都是汗,長發粘在額前腮旁,越發襯出臉頰那不同尋常的白。
嘴唇發紫,整個人在不停的抽搐,像是被凍傷了一樣。
鬱南行看得眼眶發紅,他在外辦事的時候,突然心跳加速,心慌意亂得不行,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之中,當下便不顧手頭上正處理的事項,開車趕了回來。
才下車,就聽到說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房門怎麼都打不開。
他三兩步衝上來,沒人知道一路到房門前,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秒,他走過了怎樣艱難的心路曆程。
可現在,見到了她,他也沒能安下心來。
付老很快就過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醫藥箱子。
鬱南行聽到聲音,起身回頭,就見付老顫巍巍的站在那裏。
好久不見,老人竟不如他印象之中的健朗,能明顯看出年老的痕跡,明明之前每次見麵時,他都是精神矍鑠的。
“付叔。”
鬱南行低壓著嗓音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