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都是要準備出賣自己,賣給提稽,不如賣給我,至少,我們還算是舊相識。”
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聲,就又要低頭來吻她。
徐煙反過來,狠狠的一巴掌甩過去。
車廂內有短暫的沉默。
秦顏將車子開得飛快,眼觀鼻,鼻觀心。
蘭亭臉上的陰霾像是瞬間就能將人都給徹底淹沒掉,他死死盯著徐煙,那雙眼睛裏的暗沉,是洶湧沸騰的。
“停車!下去!”
他壓抑著,怒喝了一聲。
秦顏一個急刹車,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她要下去,徐煙立馬道:“秦顏你別忘了你到底是站在誰那邊的!”
蘭亭便緊接著道:“不想讓她死在這裏,就給我下去!滾!”
秦顏擔憂不已的看了徐煙一眼,口中匆匆說了一句:“對不起徐煙。”
便推開車門,離開了。
“秦顏!”
徐煙見狀,就想要追著秦顏下車。
被蘭亭用力的往後一推。
他抬手,拉著領帶往下一扯,瞬間就將脖子上的領帶給扯了下來,然後抓住徐煙的兩隻手,往後,反綁在了徐煙的背後。
“你幹什麼?放開我!”
蘭亭瞥了一眼她的腰帶,伸手便將她的腰帶扯了下來。
徐煙大驚,瞪大了眼珠子,剛要開口反抗,就見蘭亭將從她身上扯下來的腰帶胡亂的一揉,就塞到了徐煙的口中。
她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蘭亭掃了她兩眼,確定她不可能再逃跑,才從車上下來,繞到了駕駛室的旁邊。
秦顏還在路邊上站著,看到蘭亭,便想要過去。
蘭亭掃了她一眼:“你自己回去,別讓任何人發現你們今天做了什麼,我帶她走。”
秦顏望著蘭亭,兩人視線相接,似乎有什麼內容在兩人的眼中互相交換了一下,而後,秦顏別開目光,往車上瞧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蘭亭拉開車門,坐進去,開車把徐煙帶到了他的莊園裏。
他下來,從後車廂把人給抱起來,一路直抱到了樓上,他的房間裏。
把門“砰”的一聲甩上,蘭亭扯掉了徐煙口中的腰帶,就站在她的麵前。
徐煙怒道:“你綁著我幹什麼?快把我放開!”
蘭亭看她兩隻眼睛裏都盛著憤怒的火光,不斷掙紮著,想要將手上的領帶給掙紮開,嘴角往上提著,冷笑了兩聲:“你現在敢對著我趾高氣昂的喊,是不是?”
他說時,眼中的陰霾還沒有散去。
徐煙看得出來他很憤怒惱火,她同樣也很憤怒惱火。
如果不是他突然跑出來,她現在已經跟提稽聯係上,也許,就能一舉將肖瀟給抓住,永除後患。
雖不是天羅地網,但徐煙有信心,能借著提稽將肖瀟除掉。
而蘭亭,他是出現還是不出現,她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他出現,她或許能夠從提稽那裏脫身,他不出現,她也不打算自己能全身而退。
大不了是個死字,隻要能除掉肖瀟。
“再喊,喊大聲一點。”
他哼笑了一聲,額頭上有汗,眼神裏的陰霾被額前淩亂的碎發半遮掩著,深吸了口氣,他像是無處發泄似的在原地打了兩個轉,忽然一抬腿,把旁邊的櫃子給踹得瘸了一條腿。
徐煙被唬了一跳,抿著唇,睜大了兩隻眼睛,看著他。
可也沒有懼怕的神色。
他喘著氣,半彎著腰,一隻手掐在腰上,兩隻眼睛盯著徐煙:“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你覺得我瘋了?像個神經病?”
徐煙不說話。
他脫口咒罵了一聲,沒有一點兒平日裏的鎮定,氣喘了兩聲,他罵道:“我還真踏馬是瘋了!連闖了十一個紅燈,兩次差點兒跟人撞到一塊兒,連命都拚上來去找你,你是什麼眼神?嗯?嫌我誤了你的事?你還真心實意的想要跟提稽那個老王八蛋上船?!”
他高喊著,又罵了一聲,在徐煙麵前轉了半個圈,還想要拿什麼出氣,可他房間裏空曠,並沒能找到什麼可出氣的東西,剛才那櫃子,早已瘸了摔倒在邊上。
徐煙道:“我沒讓你來救我。”
“電話是秦顏打的。”
“所以呢?”他氣得連連發笑,“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放屁?徐煙,你還真是能耐!你以為就憑你,還能從提稽那兒活著出來?你以為提稽是我?你當自己是金剛芭比還是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