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就道:“可不是?你再來一口,這回重重的,見了血才好。”
他說時,果然把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就放到了徐煙的嘴唇邊上,眼皮往下點了點,示意她動尊口。
他剛才不像是喝醉了,現在卻像是醉得不輕,哪兒有人主動把手伸過去,叫人咬的?
徐煙一聲“毛病”沒好說出來,掙了掙被他抓著的手道:“你放手。”
他往前走了兩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放,你要還氣著,我堅決不放。”
“蘭亭......”
“你叫我名字的時候,氣鼓鼓的,真叫人高興,隻是我卻隻能公主公主的叫你,你真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在害怕什麼呢?怕我順著你的名字查出些什麼來?”
他越說,越往她這兒走。
他身上的酒氣往她這兒跑,說的話更讓徐煙心驚膽顫的。
可那雙眼睛卻沒有半點兒的威懾力,反而有種深沉沉的,似能將人完全吸引進去的詭異的光。
徐煙避開了他的視線,竭力想要往後退,撥著他抓著她手腕的指尖,可他力氣真是大,她滿頭大汗,他還輕輕鬆鬆,遊刃有餘的。
“你!”
“我是猜忌,我也不安,徐煙,我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你,又怎麼會這樣?這都該怪你,你知道嗎?”
他終於走到了她麵前,在徐煙掙紮中,扣住了她的腰身,將下巴低在了她肩膀上,像是歎息一樣,緩緩的吐息道。
這真是把徐煙給驚得不小,她整個人都僵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在她耳朵邊低低的笑:“你怎麼這麼傻,我知道鬱南行,難道不會順著這個男人去查?”
他歎氣:“可是,真想聽到你親口跟我說,你的名字。”
“你早就知道?”
“是,早就知道。”
她太驚愕了,都無法顧及他搭在她腰上,輕輕撫摸的那隻手。
她太瘦了,該胖了一點才好。
“你知道多少?你知道......”
她緊張、激動,更多的是害怕。
突然的將蘭亭給推開,她臉上的恐慌毫無掩飾。
蘭亭突然覺得心尖上有一點疼,他抬手,撥了撥她額前的頭發:“就知道你的名字,其他的,你想告訴我,你再告訴我。”
他說:“別擔心彭博,我不可能會跟他說你的事,他算什麼東西。”
說時,他笑了。
眼睛鎖著她緊張的樣子,她沒發現,他語氣都溫和下來:“我要真想對你怎麼樣,早就下手了,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嗯?”
徐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客廳裏的,她呆呆的看著他倒了一杯熱牛奶過來,放到她手心裏,然後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半彎著腰,跟她視線齊平,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別生氣,好好休息。”
他讓人帶她上樓,他站在樓下看著她。
客廳頂上的水晶吊燈的光灑在他身上,徐煙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否則,她怎麼會在他身上看到“溫柔”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