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連忙要上前:“劉警官,這裏麵有誤會!”
鬱南行阻止了他,走過去,手一抬,那手銬就要拷上去。
阿奇道:“我們鬱先生沒有哪一次警方要求配合調查,不照辦的,這就不必了吧。”
劉警官看了看鬱南行,點頭示意一旁的小警員將手銬收了起來。
“鬱先生,我們這也是公事公辦,見諒。”
鬱南行淡笑道:“理解。”
他示意:“走吧。”
劉警官便示意身後預備防止鬱南行逃跑的同事收隊。
鬱南行快上車的時候,阿奇趕過來:“我能不能跟鬱先生說兩句話?公司還有不少事,需要他暫時做個決定。”
劉警官沒有為難。
鬱南行跟阿奇走到一邊,鬱南行道:“公司的事,你暫時負責,這段時間不會太平,自己多注意。”
阿奇連連點頭稱“是”:“我會幫您安排律師。”
鬱南行道:“鎮定點,你越亂,事情越糟。”
阿奇深提了一口氣:“是我疏忽,沒有想到身後會跟著.......”
“與你無關,這隻是一個陷阱,失敗了,還會有下一個陷阱,防賊難防。”鬱南行顯得格外冷靜,“這並不是一件壞事,你記著,別隻看表麵,看誰才是最大贏家。”
阿奇知道鬱南行這意思是要用自己來釣出背後真正的凶手,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我會的。”
鬱南行又道:“照顧她,別讓她來警局。”
說完,劉警官那邊催了。
鬱南行便跟著劉警官上了車,離開了小別墅。
天已盡黑,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著。
城市裏是沒有星光的,那閃爍的霓虹燈就頂替了星光的位置。
不過一個是天上無暇的星辰,一個則是染盡了人間的煙火。
“鬱南行真替她進去了?”
倪光晃動著手裏的酒杯,轉過身來,看向淡然的翟安文:“你這一招走得這樣凶險,就沒有想過,如果鬱南行不中你的美人計,那你的美人可就要遭殃了。”
翟安文笑了笑:“這可不是我的美人計,倪先生當初答應過我,不會讓徐煙受到傷害,這一次卻想要將徐煙拖下水,讓她再受一次牢獄之災,意欲何為?”
倪光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
他飲了一口杯中的酒:“如果不是她遲遲不肯將U盤偷出來,我又何必用這樣的計策。你當我真會讓她坐牢?不過是想讓鬱南行有事可做,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的人才好進去將U盤偷出來。”
“不過你這麼一來,那U盤倒沒有用處了,隻要鬱南行殺人的罪名坐實了,鬱氏還不是你我囊中之物?”
翟安文笑著,和他碰了碰杯,垂目的瞬間,眸中暗濤洶湧。
他出了倪家的門,就讓司機立刻開車去小別墅。
倪光眯縫著的笑臉已徹底冰封下來,他喝了一聲:“出來!”
一張帶著薄紗麵具的女人走了出來。
倪光走過去,狠狠甩了她一耳光:“誰讓你殺人的?”
肖瀟道:“那個福媽遲早得死,她偷聽到了你跟我的談話,留著太危險。”
倪光道:“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的消失,你把事情鬧到台麵上,要是徐煙未中計......”
“我在房裏的玫瑰花露水裏加了點迷香,她不可能會不中計。”
倪光眉梢高高的挑著,頗不讚同。
肖瀟不以為然道:“現在你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鬱氏很快就會是你的,徐煙那張臉,你什麼時候幫我扒下來給我?”
她咬著牙:“我現在每天見到鏡子裏的自己就想去死,我再也等不了了!”
她道:“我要馬上,換上徐煙的臉!”
倪光蹙眉看著她,剛要說什麼,看到門底下有影子一晃而過,他推開肖瀟,快速的過去,將房門一拉。
就看到不遠處,劉安琪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跑。
肖瀟急道:“快把她抓住!不能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倪光立喝:“人呢!去把太太攔下來!”
他吼著,自己已跑出去。
劉安琪喘著氣,腳上的拖鞋什麼時候跑丟了一隻,她也不記得,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