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從沒有聽翟安文父子說過兩人過去的事。
她也不是一個愛打聽的人,這些事,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秦顏又道:“還有他那個兒子!翟一五!其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聽說,是翟安文跟初戀女友一塊兒在孤兒院收養的!翟安文母親要是不賭,他拿到的高額獎學金和打工賺的錢,完全能夠負擔得起日常生活!可惜了......”
“可惜什麼?”
“你以為翟家是那麼好進的?翟安文那樣一個高智商的人,他怎麼可能因為心軟接濟他那個賭徒母親,被半放逐出翟家,進入醫療係統工作?他是故意的!這幾年,翟家內鬥,死的死,傷的傷,就剩下他一個完好的,再過幾天,翟家就要宣布繼承人了,不用猜了,肯定就是翟安文!”
秦顏道:“雖你說他對你有救命之恩,徐煙,你自己還是要小心,能在群雄逐鹿中勝出的男人,都不簡單!你知道嗎?鄒家的那個女兒?”
徐煙聽她說到鄒玲玲,蹙眉:“怎麼了?”
“才結婚第一天,就被翟安文派人送到了國外的瘋人院,鄒家的人竟然一句話也沒有!這一次翟家繼承人角逐,鄒家還鼎力相助翟安文,你想想這人的手段!白景升,你應該不陌生!”
秦顏道:“白景升這一次破產,他背後的資本落入誰的手中,你知道嗎?”
“白景升破產了?”
秦顏擰眉:“你不知道?”
徐煙搖了搖頭。
秦顏盯著徐煙笑了一下,笑得有幾分深意:“那你肯定也不知道,白景升破產,動手的人是鬱南行和翟安文。”
她說:“原本是鬱南行先動的手,翟安文給了白景升致命一擊,他背後的資本也落入了這兩個人的手中。”
徐煙的心一跳,說不出來的一股氣悶湧上了心頭。
她有點不太舒服,後背冷汗岑岑的。
秦顏道:“北城的這幾個勢力角逐,十分複雜,有時間我再仔細跟你說說。”
“倪光那邊,你盡可能的不要與他接觸,我今天差點著了他們的道,看來,這個倪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徐煙耳邊是秦顏的聲音,她神情有點恍惚,腦袋裏也漿糊似的,不太清明。
“對了,還有件有趣的事!”
秦顏笑起來,她壓低聲音,在徐煙耳朵邊低低地說了一聲。
“沒有領結婚證?!”
徐煙驚詫的低呼出聲。
秦顏聳了下肩:“你看著吧,鄒家的這次是替人做了嫁衣,還以為自己賺大發了!翟安文不是好惹的,他們利用輿論和翟家主母雙重施壓,讓翟安文娶鄒玲玲,等翟安文拿下繼承人之位,就是鄒家倒塌之時。”
秦顏在徐煙這裏留了一會兒就走了,徐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景升,翟安文,她閉眼,又猛的睜開。
這時,門那邊傳來門鎖被撬動的聲音,門上鎖鏈簌簌的抖動,在寂靜的夜中清晰又瘮人。
徐煙心中一跳,她一下彈跳起來,忙搬了邊上櫃子要推過去堵住。
“嘩”
那房門被人猛一下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