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氣味太熟悉,木質中調的淡香。
因他所特有的冷,而帶了禁欲氣息的冷香。
她曾瘋狂迷戀,後來深刻恐懼的氣息。
徐煙立即汗毛倒豎,她下意識抓住男人的胳膊,一口咬下去,不管不顧的掙紮著,手裏的東西劈裏啪啦掉了一地,拚命想要掙脫出他的桎梏,逃出去。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和石頭一樣硬,徐煙咬得牙根都疼了,他卻沒有一點反應。
“咬夠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捏著,從手臂上提了起來。
看著她閉不上嘴,唇角滴滴答答流著口水,他眼露譏誚。
一隻手扭住女人胡亂揮舞的胳膊,像拽著人偶娃娃,就往屋子裏拖。
“唔,唔。”
徐煙奮力拍打著他的胳膊,下巴脫臼了似的,又酸又麻。
他將人一下丟到了正中間的一張硬沙發上。
解開西裝外套,兩手搭著,靠坐在徐煙邊上。
徐煙摔得頭暈眼花,連滾帶爬的起來,想要跑。
“跑!你敢跑出這個門,我打斷你的腿!”
徐煙害怕得渾身哆嗦,她站在原地,不敢動。
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她敢動,他真的會敲斷她的腿骨。
鬱南行道:“過來。”
她急促的喘息著,哆哆嗦嗦的轉過身。
他盯著她看,眼皮微低著,身上的冷意,讓人發抖。
徐煙恐懼到了極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鬱南行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過去所有的事情,我都忘了,求你,放過我。”
她啞著嗓音,為了孩子,喪失尊嚴,跪在他腳下,求他。
鬱南行眼底的光瞬間黑暗,又是這樣,為了肚子裏的野種,她連人格都不要了。
他起身,走到她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像一片陰雲籠罩下來。
徐煙瑟縮著。
他忽然伸手,徐煙的腹部被一隻有力大手猛的握住。
腹部有什麼輕微的跳動了一下,徐煙渾身緊繃,一動不敢動。
那隻手,不隻是握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更像是,握在了她的命門上。
“就這麼想要這個孩子,嗯?”
他嗓音很冷,冷得徐煙四肢、通體,冰冷。
她抓住他的手腕,哀切的求他:“我求你,求求你。”
“好。”
他忽然鬆手,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徐煙。
“你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我考慮,是不是要放過你。”
徐煙後脊梁骨遭雷擊一樣,劈得她佝僂著,直不起身來。
以為再也不會疼的心窩,被人扒開了傷口,對準了流血化膿的地方,再度狠狠捅下去。
血肉模糊。
徐煙無聲的閉了閉眼睛,將眼淚咽下,她不會再那麼傻,她要保住這個孩子。
既然他懷疑這個孩子的來路,那好,她要讓他不敢動手!
“孟鶴慶。”
咬破了舌尖,徐煙說道:“這是我和孟鶴慶的孩子。”
她竟然承認了!這個肮髒下貝戔,跟眾多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
鬱南行垂在身側的手捏握了起來,骨骼發出輕微細碎的聲響。
“孟鶴慶?”
他問:“什麼時候?”
“WUW,”她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她要找一個讓他相信的借口,時間上必須吻合,“你把我丟給趙經理的那天,我逃出去了,在走廊上遇到了孟鶴慶。真是巧。”
她說得輕鬆,像是還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要不是孟鶴慶,我當時就被姓趙的給折磨死了,他幫了我,我也沒有什麼可幫他的,就.....”
徐煙話沒有說完,就被鬱南行拎著壓到了硬沙發上。
她後背咯得疼,喘著氣,看懸在身上的男人,冰冷陰煞。
他粗喘著,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危險可怕。
“你以為,你說這個孩子是孟鶴慶的,我就不敢動你了?”
徐煙眼珠兒一瞪,她咬緊了嘴唇:“我沒這麼想,孟少救了我,幫過我,我隻是想要報答他,這個孩子,我要他!”
鬱南行伸手來抓她的腰帶。
“你幹什麼?”
他眼中有嗜血的痕跡:“要是孟鶴慶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卻因為跟我縱浴,而令這個孩子白白流掉了,你說,他會怎麼樣?”